去,就是讓她親眼去看看那個男人下場。”春日寒風料峭森冷,一如燭淵冷笑聲,“與那個男人有關一切,我都不需要留情。”
呵——
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身上淌著不是這骯髒血。
這是他欠他,必須一一,一一還給他!
一片空曠地,王都校武場外,赤索裡剛剛逃離王都,又被獨空給帶了回來,還未進入校武場,便有兩隊甲士手持長矛從王都王城方向開來,轟轟向赤索裡逼了過來,赤索裡一見前來甲士是他王軍,瞬間驚恐全無,骨子裡自認王威頓時大震,對著獨空鄙夷道:“大巫師,看,我王軍來接我了,我是秉承天命苗王,你敢逆天行事嗎!?”
獨空未說話,只聽一陣輕蔑笑聲從他們身後響起,“上天也名赤索裡麼?當真可笑,苗疆將士們,抓了這條苗蛇!”
燭淵話音落點,轟雷般應答聲,那赤索裡眼裡是為迎救他而來甲士將手中長矛刷地一齊指向他,赤索裡頓時嚇得呆若木雞,只見四名甲士大步上前,夾起赤索裡凌空拋了起來,周圍一片長矛鏗鏘交織,赤索裡恰恰落到一片冰冷矛杆之上,只見長矛架一個忽悠,赤索裡被丟到了校武場中央一方土臺上。
“赤索裡,”燭淵輕蔑地冷笑著,走到狼狽地趴地上赤索裡身旁,“你不是秉承天命麼?今日我教你領略一番,天命究竟為何物?王都外有因此次戰事起而沒了村子苗民三萬,你自對他們說,配不配做苗疆王?你若過得了這天命關,我便放了你。”
“此話當真?”驟然之間,又被死亡恐懼蔓延全身赤索裡兩眼放光。
“呵呵,百姓若認你赤索裡,我卻是奈何?”說完,轉身對周遭甲士道,“諸位將士,便讓外邊父老弟兄們進到這校武場來!”
此次唐軍攻苗疆,苗王無能,百姓慌忙逃竄,是五毒聖教教徒進入深山,跪他們面前指天發誓誓死守護苗疆,誓死衝殺前線,是他們與王軍一起浴血守護著苗疆,而苗王不僅深窩於王都之中,便是連糧餉都斷斷續續,若非五毒聖教將聖山庫中糧食悉數運送到北邊防城與幽潭草澤,只怕戰事開始一個月時苗疆就已被攻破了,是聖山眾人安置驚惶老弱婦孺,分發糧食,保家護疆。
可,苗疆四處淌血,苗王不僅不關心流離驚惶百姓,便是連百姓圍到王都外哭求善待戰死軍民他都不聞不問,得知大唐撤軍之時不是犒賞軍兵,而是自顧自王都與族老臣員們歡慶,完全視王都外血腥與哭聲於無物!
如此苗王,令所有苗民心涼透,今能入王都校武場見一見這個所謂苗王訊息傳開,王都界限外圍苗民紛紛聚攏,人人都要看看這個將苗疆一步步推入血火災難苗王究竟是何模樣。
燭淵站赤索裡身旁,看著聚攏土臺周圍黑壓壓苗民,高聲道:“父老兄弟們,尋常時日,等閒百姓誰能見到我王?今日我王便當場,父老兄弟姐妹們可一吐為!”
忽然,一位白髮蒼蒼背部佝僂老嫗手拄木杖由一名七八歲大小男孩扶著,顫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上前來,渾濁朦朧老眼看向燭淵,而後向燭淵深深一躬身以示對這位真正拯救了苗疆聖山大祭司尊敬,沙啞著枯老嗓子問道:“祭司大人,老婦能不能問這個昏王幾個問題?”
燭淵沒有答話,只是平靜地看著老嫗。
老嫗本上了年紀,不該再與這一群精壯青年來追砍這位害了苗疆二十多年他們所謂王,可她想要來,就算她還剩後一口氣力,她也要來,她有壓心底十幾年問題要問問他們王!
“我大女兒十五年前被你送到了中原,路上被中原人生生欺辱到死了,你知道嗎?”老婦拄著木杖,佝僂身體顫巍巍,狠狠盯著赤索裡。
“不知道。”赤索裡回答得理所當然,他堂堂苗王,如何會管這等小事。
“我三個兒子六年前與中原軍交手時被殺死了,你知道嗎?”老婦又問。
“不知道。”赤索裡依舊理所當然,他怎會知道這些螻蟻是死是活。
“那這一次中原退兵是何人之功,你知道嗎!?”
“自然是我王都臣員之功。”
突然,一個精壯後生猛然衝到了土臺前:“西邊數百里雨血沾衣,莊稼枯死!你是苗王,你知道嗎!?”
“不知道。”
“南邊地裂泉湧,死傷幾千,你這個苗王知道嗎!?”
“不知道。”
白髮蒼蒼老嫗手牽著小男娃,拄著木杖顫微微指著土臺:“曾經,我等村民請命於王都外,哭求三天三夜,你這個苗王知道嗎!?”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