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2 / 4)

向她的身後,第一次在她面前用冷得近乎冰寒的聲音道。

他怕他不用這樣的態度他就會不忍心不捨得,可他必須在這一刻將他所有的不忍心與不捨得全部放下,他已決定,今生再不見她。

“告辭!”龍譽拳掌相擊以江湖禮儀向白雎微微垂首,決然轉身。

白雎定定看著她的背影,直至她在他的視線化作一個黑點最終消失,他才昂起頭面向如洗碧空,緊緊閉上了雙眼。

從前,她毫無保留地待他,他卻騙了她,她尋他千百度,他卻遲遲不見她,如今他哪怕自己痛苦也要用盡一切辦法幫她,當做是他欠她的,還給她;燭淵救他一命,他亦救了燭淵一命,當做是他還給他的,因為他不想欠他的。

自此,他和他們,他與苗疆,再無瓜葛。

自此,他們之間的所有關係將如劍斬情絲,他們將是真正地形同陌路,成為真真正正的陌生人,甚或可以說是,敵人。

這樣,也好,他們之間,誰也不再欠誰。

這樣,是最好的……

“駕——”龍譽用力甩著韁繩蹬著馬肚,往苗疆的方向奔去。

從此,她再不踏入中原一步!

或許,她和小哥哥之間,這才是最好的結果,誰都……不再欠誰。

“籲——”就在龍譽在茫茫官道上駕馬狂奔時,卻在一個大轉彎時驟然勒馬,致使馬匹前蹄高高揚起,險些將她掀翻在地。

只因,面前道路上,出現了一個黑色身影,而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她的阿哥。

在馬匹的前蹄重新落回地上時,龍譽驟然扔了馬韁翻身下馬,朝燭淵飛撲過去,重重撞到了他懷裡,開心地叫著他,“阿哥!”

這天下間,只有她的阿哥能做到不論她去到哪兒都能找到她,都能這麼溫柔地摟著她,真好!

燭淵被龍譽這麼用力的飛撲撞得往後退了一步才摟住她嬌小的身子站穩腳步,只見燭淵面色陰沉,語氣不善道:“阿妹,我許你擅自離開我身邊了麼?”

“我只是不想看到阿哥難過,我想為聖山報仇,為布諾為獨空報仇。”感受到燭淵陰沉的怒意,龍譽縮了縮脖子,討好似的在他懷裡蹭了蹭,“阿哥不要生氣,我不是好好的出現在你面前了嗎?”

她知道,他在為她緊張,在為她擔心,在為她覺得不安,而她正好喜歡他對她的緊張擔心和不安,她喜歡他對她的在乎。

感受到懷中龍譽的真實存在,燭淵冷硬的眼神才慢慢緩和了下來,語氣卻還是冷冷的,“阿妹,你的左手伸出來我看看。”

龍譽聽到燭淵的話立刻將手背到身後,然後在燭淵冷冷的目光中又乖乖地將手伸了出來,伸到他面前,燭淵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她掌心兩道皮肉微微外翻的深深血口子後,轉身走到了自己的白馬身旁,取下掛在馬背上的褡褳,取出兩隻小陶瓶和白棉布條,才又重新走回龍譽面前。

燭淵拔開一隻陶瓶的瓶塞,一瞬間只聞一股清淡的酒香撲鼻,而後將瓶中酒一下一下地澆到龍譽手心那略顯猙獰的血口子上,只見燭淵每傾出一些酒,龍譽就咬唇擰眉倒吸一口涼氣將手往後縮一分,縮到無處可縮時,龍譽才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道:“阿哥,疼。”

“疼?”燭淵微微挑眉,絲毫不覺疼惜,反倒滿嘴諷刺,“阿妹還知道疼?那為何方才自己要下手這麼重?”

龍譽心一抖,緊緊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問道:“阿哥怎麼知道這口子是我自己剌的?”

“因為我還有腦子還不蠢。”燭淵輕哼一聲,彷彿龍譽問了個蠢問題一般,用酒將她手上的傷清洗乾淨後才拔開另一個小陶瓶的瓶塞,將那米白的藥粉毫不柔情地灑在傷口上,掌心傳來的刺痛讓龍譽還是下意識地縮了縮手,卻被燭淵捏住指尖讓她無法再往裡縮手。

龍譽看著燭淵粗魯中又不乏溫柔的舉動,昂頭看他,有些踟躕道:“阿哥,我剛剛替聖山做了一個決定。”

“嗯。”燭淵淡淡應了一聲,開始在龍譽掌心纏上棉布條,龍譽咬咬唇,“阿哥就不問我是什麼決定嗎?阿哥就不怨我胡亂替聖山做決定嗎?”

燭淵沒有回答,只是單手專心地替她的傷口綁上棉布條,末了才抬起頭,溫和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阿妹做的決定只會是對聖山好的而不會是害聖山的,既是好事,我為何要怨怪阿妹?”

“至於是什麼事情什麼決定,阿妹想說的話自會與我說,我又何須急著問?”燭淵柔柔而笑,“可只要是阿妹做的事與決定,我都相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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