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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龍譽顧不得自己是否會傷了腳邊的花兒,只是飛快地向那向她張開右臂的燭淵奔去,最後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夜簫,用力撞進了他的懷裡,力道之兇猛讓燭淵抱著她往後倒退了兩步才站穩腳。
“阿妹撞這麼用力,真是要把我的五臟六腑都撞出來了。”燭淵單臂摟著龍譽,淺笑抱怨,月華搖曳,朦朦朧朧地讓他俊美的眉眼別樣生姿。
“那又怎麼樣?”龍譽緊緊抱著燭淵,笑靨如花地昂頭看他,忽然握起拳頭朝他背後掄去,笑容未改,挑眉,“我就喜歡撞阿哥,還喜歡給阿哥送拳頭,不行嗎?”
“行行行,此時阿妹是女王,我這種蝦兵可惹不起。”燭淵故作恭敬樣地耷拉下雙肩,還故意往下矮了矮身,無奈嘆道,“誰叫我今天必須把我親愛的阿妹哄得開開心心的呢,不然的話,我以後就要過孤單寂寞沒人陪的日子了,那和守活寡有何區別呢,對不對,我的阿妹?”
燭淵說到最後,外加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龍譽,讓龍譽立刻鬆開環在他腰上的雙手,捧住了燭淵的臉,在他的嘴上用力吧唧一口,然後豪邁地用力拍拍燭淵的背,一臉堅定道:“阿哥放心吧,身為大王的我還沒阿哥這麼小氣吧啦,絕對絕對不會讓阿哥獨守空房的。”
“哎呀呀,這算是什麼呢?施捨?”燭淵也是笑吟吟地挑挑眉,得到的又是龍譽一拳掄到他背上,用力得毫不留情,接著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直到咬出血來才鬆開嘴,用了哼了一聲,“王八犢子,別亂說話!不然我揍你!”
“真是隻狂躁的小野貓,玩笑都開不得。”燭淵淡淡笑著,伸出舌尖將下唇的血舔淨,正張嘴欲接著說什麼,龍譽卻倏地鬆開摟住他的雙手,在花海里蹦跳了起來。
燭淵看著瞬間又變得開心的龍譽,抬手曲指碰了碰自己被咬破的下唇,眼角的笑意溫柔且寵溺,真是個粗心的阿妹,也幸好她粗心,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不然不知他又該如何傷心了。
龍譽在花海里大大地蹦了一圈之後,又蹦到了燭淵面前,撞進了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左右搖晃,笑眯眯地問道:“阿哥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很漂亮!”
“喜歡麼?”燭淵任龍譽將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眉目柔情。
“喜歡得不得了!”龍譽用力點頭,踮腳又用力在燭淵的薄薄涼涼的唇上吧唧一口,末了不忘伸出舌頭小貓似的一下一下舔著燭淵被她咬破的下唇,任是燭淵定力足夠,也還是被她溫熱的小舌尖舔得身體漸漸熱了起來。
“不過阿妹真讓我傷心,為何要用‘發現’這個詞呢?”未防自己還沒把話說完就化身禽獸,燭淵捏了捏龍譽的耳朵,不著痕跡地讓她撩人的小舌離開已然變得滾燙的下唇,故作憂傷道。
龍譽微微一愣,然後轉過身,面對著滿山谷的花,慢慢地,不可置信地睜圓了雙眼。
難道——
“咔……”突然一聲輕響,燭淵折斷了一株花,將花朵插在了龍譽盤起的髮間,站在她身後柔柔笑著,“阿妹想得沒有錯,這些花,都是我一株株親手種的,花了整整三年的時日,才長成如今模樣。”
“阿妹這氣生得可真是時候,我也正想著要帶阿妹看看我三年來的成果的。”燭淵從龍譽身後摟住了她,將鼻息輕吐在她耳畔,溫柔至極,“想著阿妹嫁給我,沒給過阿妹什麼,也知道阿妹也不會開口問我要什麼,便由著自己的想法這麼做了,阿妹喜歡就好。”
龍譽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目光自一朵朵花兒上移過,呼吸一點點變得緊窒,以致最後變得幾近窒息。
這些……都是他親手種的!?他的左手已不能動,那做這一切,只有他的右手——
“阿妹是不是沒有見過這種花兒,那我告訴阿妹,這叫‘芍藥’,很早很早以前,就被人們稱為‘情花’,意表‘情有獨鍾’。”燭淵握住了龍譽的手,讓她的手心緊貼著他的手心,溫和地解釋著,“為什麼選紫色的呢,純屬我覺得紫色與阿妹最為相配而已。”
三年栽植,只為她親眼見到的一瞬間覺得美好開心,就足夠了。
“嘖嘖,阿妹這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還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良久,龍譽都在震驚的感動中近乎窒息地回不過神,燭淵笑得眉眼更彎,而後捏著龍譽的肩,將她轉過身面對著自己,然後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嫌棄道,“阿妹,震驚感動歸震驚感動,不要忘了吸氣,想要把自己憋死麼?”
然,龍譽只是昂起頭定定看著他,呼吸並未有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