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咳咳,,相信我,,我真恨不得小裴和小言能立刻滾床單,表這樣對面不相識啊!!!
☆、第 43 章
蕭子裴只覺得腦袋“轟”地一聲,那深埋在心底的連自己都不敢去碰觸的心思被一下子□裸地扒開,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半晌,他勉強定了定神,凝視著莫急,說:“有時候看得太透並不是件好事,先生是個聰明人,一定知道難得糊塗這個道理。”
莫急淡淡地說:“將軍喜(…提供下載)歡自欺欺人,小人也沒辦法。”說著,他拱拱手,告辭走了。
蕭子裴緩緩地坐在椅子上,良久,他站了起來,推開了門,夜涼如水,一盤圓月掛在天空,月色皎潔。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揹著手,叫下人開啟了隔壁的屋子,慢慢地走進院子裡。
長榻很乾淨,蕭子裴躺在上面,閉上了眼睛。恍惚間,言非默一身白衣微笑著走了過來。
“子裴,我等了你很久,你怎麼現在才來。”
蕭子裴又驚又喜:“非默,難道你在等我嗎?”
言非默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傻瓜,除了你,我還能等誰?我家裡的杏花開了,你來了正好,我們一起去釀壺杏花酒吧。”
蕭子裴抓住了她的手,喜不自勝地說:“非默,你等我,等我把西涼人趕回老家,等我幫太子殿下出使完大楚……”
言非默的笑臉頓時不見了,黯然看著他:“子裴,太晚了,對不住,我要先走了……”
蕭子裴心裡一慌,眼看著他緊握的手慢慢地掙脫開去,任憑他用力都抓不住,漸漸地,言非默的身體化成一縷青煙,在他的呼喚聲中消失了。
蕭子裴一下子從長榻上驚跳起來,渾身汗涔涔的,周圍景緻依舊,原來是他入了個夢。遠處蕭淺的聲音傳來:“公子,太子殿下又派人來了。”
來人將一個小小的錦盒遞給蕭子裴,接過蕭淺手中的錦盒,猶豫了片刻,叮囑說:“太子殿下讓我叮囑王爺,切勿憂思過重,保重身體。”
蕭子裴捧著那隻錦盒,點了點頭:“多謝殿下掛懷。”
好不容易等來人走了,蕭子裴遣退了左右,將門掩上,坐在書榻前,定定地盯著那個錦盒,良久,才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將盒子打了開來。這是一條慶王府為他特製的手絹,想來就是那日圍獵時他為言非默包紮手掌的那塊。
蕭子裴輕輕地撫摸了手絹,彷彿想起了當時言非默那雙纖細柔滑的雙手。絹布已經有點泛黃,而原本白色的梅花瓣變成了深褐色,一共四瓣,在另一瓣白色的花瓣映襯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他有點疑惑地將手絹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頓時蹌踉了幾步,如遭雷擊:這深褐色的花瓣分明就是血!
這是非默的血!他氣血上湧,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腥鹹之氣浮上咽喉,他伸手捂住了嘴。
…
第二日是例行二年一次的賞春宴,自明睿帝蕭幀登基以來已經辦了將近十來回,所有京城四品以上的家眷都會受邀前往宮裡的御花園,頂級的富商也可以花錢捐個名頭參加。每逢這個時候,京城的首飾鋪、衣鋪、面料鋪的價格都會水漲船高,受邀的各家各戶莫不是花了大本錢想要讓自己的子女在賞春宴上一鳴驚人,得到陛下的賞識,最不濟也能獲得京城中這些達官貴人的青睞,覓得一個好夫婿好妻子。
賞春宴以賞春為名,自然少不了在春景中吟詩作畫,往往由翰林院擬個三五個應景的題,由各家派初次參加賞春宴的人摘題答題,再由蕭幀定下六個魁首,男女各為三名。彼時御花園裡春暖花開,全京城的俊男靚女全部集中在這裡,爭妍鬥豔,美景如畫。
今日也不例外,暖暖的春日照在身上,淺淺的花香瀰漫在四周,軟語呢噥,笑聲朗朗,御花園裡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蕭幀和言樂之坐在上首,左邊坐著幾個后妃,右邊是蕭可和幾個公主。
言樂之看著不遠處慶王府的紗帳,低聲問:“陛下,怎麼子裴不在那裡?今天他不來嗎?”
蕭幀憂心忡忡地說:“皇兄剛才聽下人回報,說子裴昨晚咳了一夜,隱隱有些見血,因此今日晚來了。”
言樂之輕噫了一聲說:“他一定是將我送去的藥都扔了。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
“今兒叫太醫過去瞧瞧,得想個法子把他的病治好了才行。”蕭幀眉頭微蹙。
“心病還需心藥醫,只怕陛下派十個太醫去也是不行的。”言樂之若有所思地說。
正說著呢,不遠處的人群微微騷動,只見蕭子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