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不算有多醜,還可稱得上是一條漢子,爺們氣十足,但擱在年輕婦人身上,就十分怪誕了。
姜纓忽然綻開一個真誠無比的笑容,開口問了聲好,“這位姐姐,你的力氣真大!”
衛浩歌抑制著想捂鼻的衝動,心想,自己也跟這小丫頭打過不少交道了,從來沒見她這般甜笑過。
年輕婦人目光閃過一絲疑惑,微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來。
只聽姜纓接著道,“我名叫姜纓,從小就最稀罕那些有本事的人了,姐姐你有這麼大的力氣,真讓人羨慕,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說著便在懷裡掏摸一陣,那包點心已經送了出去,眼下就只有半瓶傷藥了,這個還是姜纓自治的可以止血生肌的,不過效果平平,不像止咳丸那般見效快。
那婦人微抬了抬眼皮,見這女童笑容古怪,伸出來的手上還拿著一個瓶子,也不知道是否是什麼捉弄人的玩意兒,身子不由得向後縮了縮。
這些年,也實在是被村裡的頑童們捉弄得次數多了,沒想到這城裡也有*捉弄人的孩子啊。
姜纓見狀也不氣餒,笑道,“姐姐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那惡人打得太疼了,才說不了話?”
一邊的衛浩歌心下吐糟,這婦人哪裡是疼得說不了話,應該是被你這怪異的舉動嚇得不敢說話才是。
“這個瓶子裡的藥是治傷口的,給你用。”
見那婦人不接,姜纓便把小瓶子放在了板車之上,那小瓶子是瓷的,不過和嬰兒手掌邊般大小,白底上頭還有一朵小藍花,看著倒是個素淨好看的,若是在集市上買,怕是怎麼也得十來文。
若是惡作劇,這成本似乎也太高了些。
那婦人遲疑地拿起小瓶,老繭遍佈的手掌感到了細瓷特有的光滑細涼,再看那小姑娘的笑容,好象也變得親切了不少。
“…我,我沒錢…”
那婦人說話的速度很慢,好象每說一個字都要深思熟慮過,望著人的目光帶著怯意,似乎生怕對方下一刻就是破口大罵抬手便打般。
“姐姐,這是送給你的,不要錢的。”
姜纓咧開一嘴小白牙,笑得極是燦爛。
衛浩哥忍不住回想起當初小丫頭給自己藥的情景,哼,那個時候她可沒這般的笑臉。分明一臉嫌惡,*收不收的表情嘛。
對比過後的衛浩歌在心裡酸了一下。
那婦人睜大一雙眼睛,看著姜纓,半晌才露出一個笑容——如果彎起嘴角算做笑容的話。
“…謝謝你,我名叫醜姑,王醜姑。”
衛浩哥心想,名倒是跟人很是貼切啊。
姜纓點點頭,“嗯,原來是王姐姐,你今天受了傷,回去要小心,莫要沾到了冷水,那個藥一天塗一次…你什麼時候還進城來,請你吃好吃的點心啊。”
那婦人瞧著姜纓,大大的眼睛裡,忽然就溼潤起來。
原本壯如爺們的高大婦人,只有一雙眼睛還有些女子的秀氣,如今卻帶著盈盈淚光,仿若看親人一般地看著姜纓這小丫頭,衛浩歌身為旁觀者,心裡只覺得怪異之極。
小丫頭那幾句話,應該也沒那麼催人淚下,打動心扉吧?
“五天,我進城一次…我不吃點心,好貴的…”
儘管說的話結結巴巴,那婦人望著姜纓的目光卻越發的溫柔。
“姐姐,你有空就上雙榆巷第二戶人家裡去坐坐,我表哥住在那裡。有時我也會過去的。還有,你若是有了難處,也可以去那兒給我留下口信。別看我年紀小,可是能幫許多忙哦。”
自始至終未發一語的衛浩歌心想,這小丫頭究竟是想做啥呀?
冷眼瞧著姜纓與那壯婦互換了地址,又依依不捨地告了別,板車軋軋而去。
姜纓站在後頭,極目遠送,直到王醜姑再也不見人影。
衛浩歌在一邊涼涼地道,“還當你要和人家當場結拜哩。”
姜纓目光一亮,“哎呀,這是個好法子,你怎麼不早說。”
衛浩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沒事我先回去了,還得守著門,萬一有來求藥的呢?”
說到藥,衛浩歌問道,“方才那外傷藥可還有麼?怎麼不也用來作生意?”
姜纓嘿然一笑,“若是早知道你這般能幹,我自然就多琢磨些出來了,不過那個藥效果不是特別好,怕是不能用。等下月我想出新的來再帶給你不遲。對了,這些天,若是方才那位王大姐過去尋你,你千萬要幫我招呼好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