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只是這事說起來,還真不是對方起的頭,當下微微欠身,向那小姑娘道歉:“對不起,他弄髒了你的衣服,我想辦法賠給你如何?”
那小姑娘見徐揚抱著一人,尚自好整以暇,而己方十幾人連手,卻連他衣角也沒撈著一片,往徐揚懷中的田域瞧了幾眼,狡黠地一笑,向左首那人一指,道:“你如打得贏他,我也不要你賠衣服,還找人來醫治你兒子如何?”
“他不是我兒子。”徐揚淡淡地糾正。
“私生子也是兒子。”小男孩走過來聲援他妹妹,到底是孿生兄妹,硬是比一般人同氣連枝,同仇敵愾。
“他……他……他真不是我兒子,是我……徒弟。”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私生子?徐大劍客一激動,變……變……變結巴了。
只見兩雙一模一樣的大眼睛還在烏溜溜閃爍,顯然不問出個答案誓不甘休,徐揚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那小姑娘的最後一句話卻也令他怦然心動。
田域傷勢沉重,右臂中了一刀,深可見骨,背上中了兩箭,傷口早已潰爛,胸口吃了一記重拳,是以時常吐血,若非他人小志堅,恐怕早已沒命了。他剛才又吐了那麼多血,再不想法救治,只怕過不了今晚。
邯鄲城內缺醫少藥,這或許就是田域的最後一線生機。徐揚見這個小女孩說出這話後,那三人臉上毫無動容,看來絕非是信口雌黃,若當真如此,倒可放手一搏,當下把昏迷的田域放到馬車中,交給田賓照看,轉身走向三人。
聽說還有決鬥,本待離去的人群重新圍了過來,眾人見徐揚應戰,群情愈加沸騰。無數道激動的眼光一致向左首那人瞧去,那人卻看向中間之人,似是徵求他意見。
“閣下是因為徒弟受傷才與他們鬥毆的嗎?”當中之人氣宇軒昂,美髯飄拂,淡笑如春風化雨,雙眸如秋月融融,令人一望就知,他年輕時必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徐揚雖猜不出這三人的來歷,但見他們為人處事不偏不倚,心中頗有好感,當下畢恭畢敬道:“不是,在下的徒弟受了很重的傷,在下帶他到邯鄲城內求醫診治,哪知馬車失控,他被摔了下來,不小心弄髒了這位小姑娘的衣衫,因此才引起一場誤會。” 徐揚以往行走江湖,一直被人詬病狂傲,這幾年隱居山中,有時回首往事,已自內斂了許多。
“好俊的輕功!閣下似乎不是趙國人?”右首那人粗看似乎毫不起眼,只是手背上青筋盤錯,額頭上爬著幾道深深的皺紋,這些痕跡經過歲月的沉澱,早就波瀾不驚,只是那雙明辯秋毫的銳眼,偶一展開,精光閃爍。
徐揚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就知道說謊對此人完全無用。他們在趙國呆了多年,早就入鄉隨俗,而且剛才他也刻意隱瞞實力,避讓的速度並不快,想不到還是被此人看破。
徐揚不願說謊,也不能說實話,只能沉默。他人微微一笑,也不生氣。
左首那人早就躍躍欲試,見其它兩人不反對,當下亮出一柄鑲金嵌玉的長劍來。人群早就自動後退,空出一個足夠兩人比試的圈子來。
徐揚不欲讓人認出身份,家傳的寶劍是絕不能用的,這三人眼光毒辣,他就算使普通的長劍,只怕用不了幾招,還是會被他們認了出來。只是,如果赤手空拳上陣,若是輸了,田域唯一的機會可就錯失了,若是贏了,對方必以為他故意輕慢,江湖人士打架,輸了不打緊,若是不把對手放眼裡,這個樑子可就結大了。
好在趙國民風強盛,舉國尚武,圍觀的人群大多帶有兵刃,身上背大刀的也不少,徐揚心中計效已定,就向圍觀的一條大漢借了一把沉重的紫金大背刀。
兩人互相揖禮,正要動手,“且慢!”那個小姑娘忽然衝了過來,手一揮,身後兩個隨從抬過來一隻青銅沉箭漏,眾人都不知,倉促之間,她是從哪裡尋來的。
“既是比試,總該限定個時間才是,總不能你們鬥個三天三夜,大夥兒也在這裡陪著你們耗上三天三夜,對吧?”小姑娘笑眯眯地看向眾人,看到她的話產生了預想的效果,才轉首看向場中的兩人,臉上的笑容越加得純真無害,“所以,在這一壺水漏完之前,你們倆必須得分出勝負來。”
圍觀的人群更激動了,小男孩也興奮得兩眼放光,走近來俯耳說道:“小菱,知道為什麼每次出來玩我都要帶上你嗎?因為全府上下,那麼多兄弟姐妹,就數你鬼點子最多,偏偏這些鬼點子都是我心頭大愛。”小菱眨了眨眼睛,心想我想出來玩,用得著靠你帶嗎?
“等一下。”聲音宏亮之人說道:“若是這壺水漏完之前,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