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的一鳴驚人之舉。恐怖分子把這些事件叫做什麼?轟動事件吧?星期日英國王妃將應邀帶兩個孩子到巴黎城外的歐洲迪斯尼樂園去遊覽,她兩個孩子是英國王位的直接繼承人。我想他計劃殺害他們,使之成為世界矚目的轟動事件。他心裡想,王妃和兩個小王子死在迪斯尼樂園,這將是一個極妙的諷刺。”
“我感到奇怪, 所有這一切你怎麼會知道呢?”M問道,他好像是在問自己似的。“我感到奇怪,星期日她帶兩個孩子到歐洲迪斯尼樂園去,你們兄弟倆怎麼都知道呢?那可並沒有公之於眾啊。”
第十七節 蛟龍逃逸
審訊一直延續到早晨5點鐘以後。除了M以外人人都已精疲力竭,漸漸支援不住。M這個老頭似乎是憑藉漫長而艱苦的訊問和回答的藝術發跡的。 他的審問技巧堪稱在場的所有人的楷模。他從被嚇得怔怔忡忡的丹尼爾·德拉貢波爾身上榨取到每一點情報以後總是順藤摸瓜,乘勝追擊,一直到取得最後一點情報為止。
從情況看,戴維兄弟與政府部門以及藝術界的所有老朋友都小心謹慎地保持著聯絡。據丹尼爾說,他到處都有耳目——在金融界、大商行、備受尊崇的社會團體以及在他戲劇界的老同事之中均有耳目。他還知道許多朋友的朋友,他甚至在王族的圈子裡也安插了自己的耳目。因此要弄到王妃和兩個小王子的行程時間表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戴維十分重視電話,”丹尼爾告訴他們,“我們曾想過各種各樣的辦法,但是到頭來還是沒有辦法阻止他使用電話。”他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我們也無法把他鎖起來,不讓他到處亂跑。我們知道得很清楚,什麼時候他正醞釀著一次遠行,正如我們十分清楚什麼時候他開始改弦易轍,一心一意搞博物館一樣……”
“他的心思轉移到其他事情以後是不是還犯那樣愚蠢的小錯誤呢?”邦德問道。
“什麼樣的小錯誤?”
“嗯, 他讓公元前400年的一個古希臘演員戴上了一個日本的歌舞伎的面具。這豈不是明顯的時間錯誤……”
“這樣的錯誤我還沒有注意到!”他說得有點刺耳。
“唔,可是這樣的錯誤是明擺著的。”
“那在博物館向公眾開放以前必須把這類錯誤修正。”他好一會沒說話,似乎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困境。“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能夠向公眾開放的話。”他補充道。
“你覺得無法限制他的行動,也無法不讓他使用電話,是不是?那麼,你給我們講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M的話聽起來令人覺得機敏而輕鬆,他的詞鋒如剃刀一樣鋒利。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邦德想起了弗莉克所偷聽到的梅芙與那個男護士查理士之間關於電話的談話——其實,查理士不僅僅個男護士,儘管丹尼爾對這方面的事情連提也沒有提過。
“我們不妨再說一遍, ”M催促道,“在戴維進行可怕的以殺人為樂,其中包括殺害了你的前未婚妻的活動期間,你總是試圖追趕他,是不是?”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是的,我每次都跟蹤他,可是都太遲了。”
“你認為他怎麼會知道在哪兒可以找到勞拉·馬奇呢?”
“我們在城堡時他經常在門邊偷聽我們談話。我講起來叫人聽了毛骨悚然。沒有把他關在那個大塔樓的房間裡的時候,他像鬼魅一樣日夜在城堡裡到處轉悠。勞拉最後一次呆在城堡的時候,她告訴我,她想到因特拉肯去並……唔,去那兒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要知道我們兩人當時的心情都是極其憂悒而沉重的。戴維知道我們兩人曾一起在因特拉肯玩過。我有不少照片,我也跟他談過。他知道我們喜歡上到第一觀景點,坐在那兒欣賞風景。”
“因此,在那最後一次你緊緊追趕過,拼命想趕上他。那麼他進行其它的短途旅行時,情況又怎樣呢?”
“直到1991年我才真正發現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發現了一些筆記,那些筆記表明他在那前一年裡究竟想幹什麼。 當他在1991年4月在倫敦、紐約和都柏林肆意殺人的時候,我確曾試圖逮住他。實際上我在都柏林差點把他逮住了。他住在格雷沙姆旅館,我真的以為可以把他控制住了。但那一次他喬裝成一個女人。他在那家旅館的門廳裡跟我擦肩而過,直到他回來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約4點30分他才談到每次葬禮留下的玫瑰花和題詞。
丹尼爾起初似乎感到侷促不安。他開始談這個問題時大談梅芙試圖栽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