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江湖道上的朋友瞧不起了。
可是,我們總鏢頭不幹哪!他當時就踹了我一腳,讓我趕緊過去把那丫頭擺的供全給掀了。
總鏢頭都說話了,我不想去也得去。我走到那小丫頭背後,故意跟她說:“小孩兒,你別弄了,供都擺錯了!瞎弄,不但他們吃不著,你還得得罪鬼魂呢!”
沒曾想,那小丫頭根本不領情,頭都沒回就罵了一句:“滾!”
我當時就火了,伸手就要去抓那丫頭的頭髮。誰曾想,那丫頭猛的一回頭,兩隻眼睛狠狠的往我臉上瞪了過來……
那丫頭的眼珠子生得花白花白的,黑眼仁卻只有針尖那麼大,眼睛裡面一點兒生氣都沒有,看著都讓人身上直冒寒氣……我當時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就不敢再動了。
那丫頭伸手把白條雞的兩隻爪子給掰了下來,藏進自己兜裡,就走了。她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又特意瞪了我一眼。那一眼更嚇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我當時就像是被鬼給盯上了一樣,身上冷得直打寒戰,兩條腿都直哆嗦……
“掰掉了雞爪?”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各地白事兒的風俗不同,但是死者靈前肯定少不了一隻領路雞。有些地方說領路雞能領著死者往黃泉路上走;有些地方說的是領路雞能在頭七的時候,帶著死者回家看看親人。
但是有一點,各地的風俗卻是相同的,那就是領路雞必須保持完好無損。把雞爪掰下來,那隻雞就等於廢了,還怎麼引亡靈去上黃泉路?那個女孩這麼幹,不但不是在祭奠死者,還有幾分不想讓對方進陰間的意思。
我沉聲問道:“那之前,你見過那個丫頭沒有?”
陳志道:“好像見過……我覺得她有點兒像吳世寶鏢隊裡帶著的那個小丫頭……”
第二二二章討價還價
我和冷判官對視一眼之後,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敢肯定麼?”
陳志遲疑道:“我不敢叫準。吳世寶護送的那個丫頭,我就是在他出城的時候,遠遠看過一回,也說不上是或不是,就是覺著像。再說了。祭拜吳世寶的那個丫頭,臉白得跟死人差不多,我哪敢多看啊?”
“知道了。”我嘴上敷衍著陳志,眼睛卻看向了冷判官:“叮噹,無論是來歷,還是行事作風。都非常神秘;尤其是最後被人接走時,甚至沒喊上一聲。你說,她有沒有可能回去祭奠吳世寶呢?”
冷判官皺眉道:“要是按照叮噹最初的性格看,這種可能性很大。但是,叮噹後來變得行為詭秘,我就說不清了。”
我接過了冷判官的話頭:“吳世寶被人下暗手弄啞,鏢局家眷提前被斬,斷腿領路雞祭奠死囚……處處都透著蹊蹺。如果,過去祭奠吳世寶的人真是叮噹。那這件事兒,可就耐人尋味了。”
冷判官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叫道:“你是說,兇手最後的目標不是吳世寶,而是我?”
我沉聲道:“也不見得是你,但肯定是一個陰陽判官。”
古時候,除了被秘密處決在大牢裡的人犯,只要是斬囚,都會選擇午時三刻。因為午時三刻,天地陽氣最重,能化解死囚斷頭的怨氣。有些稍弱的鬼魂,甚至可能在烈陽之下直接魂飛魄散。
有人故意憋著吳世寶的一口怨氣,還強行打斷了他上黃泉路的機會。目的應該就是讓他成為一隻孤魂野鬼,要是有人稍加提示,他必定會找到陰陽判官伸冤。
兇手的目標不是陰陽判官又是什麼?
冷判官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可是我沒……大漠判官……”
冷判官猛一回頭道:“你們誰知道大漠上那個傢伙最後的去向?”
押解鬼魂的陰差搖了搖頭道:“老沙啊,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也知道。那老小子脾氣臭,人緣也臭,都沒人在意過他。後來。還是十年述職的時候,才發現他不見了。”
“哎……”一向面無表情的冷判官長嘆一聲之後,眼睛裡明顯閃過了一絲悲哀。至於是兔死狐悲,還是哀傷判官的命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正要開口時,猛然聽見一陣鈴鐺的響動,冷判官勃然變色道:“鈴聲示警!有人在攻擊你的肉身,趕緊回去!”
術士在陰魂出竅的時候,黃香、紅線、催魂鈴這三樣法器絕對少不了。
黃香,用來限制時間。一炷香的時間一到,不管事情辦沒辦成,術士的陰魂必須迴歸,否則就容易變成真鬼。
紅線,用來領路。術士的陰魂踏上黃泉路之後,很容易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