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忽那個蠢材還以為打仗就是騎馬放箭,根本不知道火藥兵器的厲害!不,不僅阿魯忽不知道,整個西方的蠢材都不知道!他們統統不是朕的對手!”
失敗是成功他媽這句話的確是真理。在經歷了鉅鹿之戰的失敗後,忽必烈的火器部隊反而變得更加強大了。
首先,所有的火器都移交給了漢軍,由劉元振、劉元禮兩兄弟的萬戶接管——他們是真正的軍隊,而不是之前那個色目人抬銃軍那樣的“半工半軍”的半吊子軍隊。
其次,火器軍的作戰思路也有了變化。不再強調殺傷敵人,而是追求擾亂敵人,配合步兵騎兵進行衝擊。具體戰術就是由步兵方陣護送抬銃、駱駝銃和三弓床弩接近敵人的騎兵群,然後在弓箭射程外開火,同時忽必烈的騎兵擺出鑿穿陣。一旦火器攻擊將對手打亂,騎兵立即衝鋒!
這種“火銃居前,馬隊居後”的戰術對上火力更加強大的明軍當然是無效的。但是對付西方這些連火藥都沒有怎麼聽說過的土包子就是無往不利了。阿魯忽的十三萬大軍就是這樣被打得潰不成軍的。如果對手換成了金帳汗國和伊利汗國還有馬木魯克,結果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劉卿,出了什麼事兒了?你怎麼悶悶不樂?”忽必烈說著話,已經發現劉孝元的臉色又些陰鬱,只是在強顏歡笑。
劉孝元翻身下馬,給忽必烈行了一禮,然後報告道:“大汗,剛剛收到了東方的訊息……”
兩軍交戰的時候,劉孝元奉命留守在忽必烈的汗帳,別失八里方面送來的急報,都會第一個交到他的手中。
“陳德興的人找到明洲了!”
“明州?慶元府?”忽必烈隨口反問了一句。探索明洲之事,忽必烈是聽說過的,不過卻沒有當回事兒,因為他壓根就不信什麼太一神,什麼天降明王之類的邪說。
“不是慶元府,是大海以東萬里之外的明洲大陸,據說有二十個宋國恁般大。”
“哦,”忽必烈摸著鬍子,詫異地道,“還真有啊!不會是騙人的把戲吧?”
“應該不是。”
“何以見得?”
“陳德興的人不僅找到了明洲,還在明洲發現了金山、銀山,還從明洲土人那裡搶來了十萬斤黃金運回了沈家門……”
“什麼?多少黃金?”
“十萬斤!”
“十萬……斤!?不是十萬兩?會不會是用銅冒充的?”忽必烈的眼珠子都瞪圓了,十萬斤黃金啊!大蒙古國最富裕的時候,大汗的寶庫中都不一定有那麼多金子!
“是十萬斤!而且……也不是銅,”劉孝元頓了頓,“多半不是銅,因為黃金運到沈家門港後,陳德興還讓沈家門的豪商去碼頭上驗看。”
“哼,欲蓋彌彰!”忽必烈的眉頭緊皺。
劉孝元搖搖頭,“便是欲蓋彌彰,也已經騙過江南的豪商了,陳德興已經重啟了天道票的發行,估計很快會籌集到足夠的軍費。大宋……怕是捱不過今年冬天了。”
第677章漢八旗和蒙古士爵
這時正是兩河流域最好的季節,忽章河南岸,茫茫的大草原上放眼四望一片翠綠,零星點綴著一處處小小的蒙古包。白雲也似的羊群,在草原上面流動。在這一片綠色的土地上面,一條白色的長龍在滾滾向前,蒙古騎兵、漢軍騎馬步兵、騾馬拖拽的大車、馱著銅銃的駱駝,還有垂頭喪氣被繩索拴著步行前進的色目俘虜,一路向南。
得勝的忽必烈大軍,此時正在向南挺進,目標是忽章河中上游的富饒土地,忽氈(苦盞)、麻耳亦囊、俺的幹。就是被天山、阿賴山環抱的費爾幹納盆地。那裡是兩河流域最富庶的農耕區,阿魯忽的王帳之前就設在忽氈附近。
“……當以谷地為根本,北據亦列河,南取阿姆河,置路府於阿里麻裡、撒麻耳幹(撒馬爾罕)、不花剌(布哈拉)、玉龍傑赤(花剌子模綠洲)、那黑沙不等城。推行釋儒,以佛治心,以儒治國……此乃控扼三河,再興蒙古之上上策!”
這是忽必烈的頭號謀臣劉孝元在給忽必烈提建議。在忽章河大戰後,這對君臣在南下途中,就常常並轡而行。一邊趕路,一邊商討大蒙古國的未來。
劉孝元的意見就是放棄蒙古荒涼的本部,改以富饒的費爾幹納盆地為根本。北面佔據亦列河流域,南面控制阿姆河流域。在阿里麻裡、撒麻耳幹、不花剌、玉龍傑赤、那黑沙不等西域大城設立路府作為地方統治機構。
然後再推行喇嘛教和儒學,以喇嘛教迷惑人心,以儒學治理國家。這樣就能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