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錢,而不是在合肥,也足以說明這錢不是中獎得來的。
那他的錢從何而來,他的支票又是從何而來?張木青想不清楚。
既然想不清楚,就不要去想,畢竟現在不是查這案子的時候。
他把電腦關了,順手抓起手機,一看時間是晚上九點鐘,便撥了個電話給小於。
小於接了道:“組長,你在哪兒呢?這麼晚了還給我打電話?”
張木青道:“我正在辦案,有個事想請你幫我查一下。你那兒酒會散了嗎?我們說話方便嗎?”
小於道:“酒會一會兒就散,也沒什麼異常現象。我現在在一個走廊的拐角處,說話很方便,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張木青道:“聽著,我在這邊說話你只管聽,別打岔,也不要問為什麼!”
小於道:“至於嗎,神神秘秘的?你快說,要不然孫雷就要找我了。”
張木青道:“你明天幫我查一下含山縣土地局局長張為郎的情況,資料越詳細越好。查好了,打一份資料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我隨時查閱。”
小於道:“明白,回去我就幫你查。”
張木青道:“此事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小心防範。我懷疑度假村的事與吳市長有直接的關係,你在市長身邊要多注意市長動向,有什麼重要的動向一定要和我保持聯絡。”
小於在電話裡愣了一下,估計對張木青的話有點驚訝,但他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所以沒有說出口。
張木青掛了電話,打了個哈欠,躺倒床上準備睡覺。忽然他隱約看到窗戶上有個黑影。
本來窗戶上掛著簾子,張木青進來時把簾子拉開了,想透透氣。可當時窗戶上什麼都沒有,但現在窗戶上怎麼有個人的輪廓呢?
他為了證實窗外的那個不是人影,他把屋裡的電燈拉滅了。頓時屋內漆黑。然而令他吃驚的是窗戶上確實有個人頭的影子,下身隱在窗子下面。
張木青心想,這是二樓啊,怎麼有人跑到二樓的窗戶上了呢?他走過去,開啟窗戶,在微弱的月光下,他看見一個人懸在空中正背對著他,還是穿著那件黑西服。
張木青用左手掐了一下右手手臂,很疼,說明不是在著夢。他立即掏出隨身攜帶的92式手槍,心想,不論你是人是鬼,今天一定要抓到你。
然而那個人從懸空的狀態就開始向下降,一直降到下面的庭院中。這庭院是這家旅社隔壁的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大門緊閉,沒有燈火,似乎主人已經熟睡了。
旅社的窗戶是鋁合金的,沒有欄杆。張木青立即跨出窗戶落腳在空調的外掛機上。然後向下跳到隔壁的牆頭上。牆頭離地面大約有兩米,張木青縱身跳下。
現在張木青離那黑影人大約有一米多遠。他緊握手槍,對準了黑影人的腦袋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處處跟著我?”
對方沒有回答,仍是一動不動地站著。張木青向前挪動了幾步,他的槍幾乎頂到黑影人的後背了。
張木青怒道:“你以為你不回答,我就拿你沒辦法嗎。我會開槍打傷你的。”
黑影人慢慢回過頭來,張木青握緊了手槍,心想,只要一看見光亮就開槍,要不然我會被他的光亮打暈的。
黑影人漸漸回過頭來,張木青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那臉型,那輪廓分明就是自己。張木青如五雷轟頂,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那人道:“看清了沒有,真正的兇手其實就是你,再查下去,你必死無疑。”
張木青不敢相信地搖著頭道:“不是的,這不是真的?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迷惑我?……”
那人哈哈笑道:“你不相信也沒辦法,因為兇手本來就是你,是你……”說畢又化著一道白光直穿透張木青的前胸。
白光一到,他就感到一陣暈眩,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什麼時候,張木青醒了過來,他一張開眼就覺得白光刺眼。他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刺眼的白光居然是房間的燈光。他立即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就躺在旅社的床上,床邊放著自己的手槍。他心想,出了鬼了,難道剛才的又是一個夢?
他看了一下右手手臂,指甲印仍在,說明剛才的不是夢。既然不是夢,他暈倒了,自己又是怎麼到的房間呢?他來到窗戶邊向外一看,朦朧的月光下,隔壁庭院一片寂靜,既沒有人也沒有任何東西。張木青不敢相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辦案數年,卻從沒有出現這樣的事。
他還感到胸口隱隱作痛,忙開啟衣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