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青道:“那我還可以參加小分隊嗎?”
鐵完山道:“你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吧。你任警察這麼長時間不是不清楚,市長的死,你是有嫌疑的。還是避一避再說。”
張木青知道市長死的那天晚上只有他在場,而且該死的錄音機又未能給自己作證,這才使自己處於不利地位。想到此處,只感到眼前一片灰暗。
他不知道自己怎樣離開辦公大樓的,也許這一個案子就毀了他一生的前途,人生啊太多坎坷,太多不公。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輕易接受此案。現在人為了明哲保身寧願不作為,也不想有作為,可自己偏偏想做貢獻,趟進這趟渾水裡來,怪誰呢。
市委的解職使張木青深受打擊,辦案的信心一落千丈,心靈就如臘月嚴寒冰冷徹骨。他倒在單身宿室的床上,思緒萬千,不得安寧。他拿出一包玉溪煙,開始抽了起來。自從工作六七年來,他幾乎忘記自己會抽菸,整天就是案情分析,勘察現場,捉拿嫌犯……他熱愛警察工作,覺得這樣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然而更重要的還是忙碌時候可以忘記一些往事和痛苦。
可是現在就連工作的機會都沒有了,往事和痛苦就又會接踵而至,那是不堪回首的過去,那是刻苦銘心的分離。
第三十三章 雲貝貝
“醒醒,小懶蟲……”張木青正睡的香呢,一個甜美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張木青笑了,他知道他心愛的女朋友來了。於是睜開眼來。
眼前是一個披散長髮,眼睛像黑寶石一樣閃動的女生,她穿著白邊藍底沒膝長裙,正笑盈盈地看著他呢。
張木青道:“你來了,幹嘛怎麼早,我還沒睡夠呢。”
女生把他拉起來道:“都八九點了,還沒睡夠?”
張木青道:“雲貝貝,你不知道,昨天同寢室離別聚會,大家喝了好多酒,到現在頭還痛呢。”
雲貝貝嬌嗔地道:“鬼叫你喝那麼多酒?只是畢業分別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
張木青道:“你也太沒感情了吧,大學四年,弟兄們關係多好啊,一想這一分別就各奔東西了,能不心裡酸嗎,就喝點酒,留個好的紀念。”
雲貝貝道:“好了好了,不管怎麼說都分別了。咱們還是收拾收拾,要不晚了趕不上車子了。”
他們約好上午走瀋陽到巢湖的火車,這一班車從早上八點發車,到次日凌晨就能到家。雲貝貝是瀋陽一個工貿學校的學生,她和張木青是同鄉,是在張木青上中國刑事警察學院的第二年認識的。因為兩個學校離得很近,有一次張木青到工貿學校去玩,在路上看見幾個流氓在調戲兩個女學生。瀋陽市流氓很多,很多女學生往往深受其害。張木青最見不得這樣的事,就站出來救了那兩個女學生。並把他們送到了工貿學校,這兩個女學生中有一個就是雲貝貝。從此後他們常常交往,而且相談中有知道是同鄉。後來就發展成了戀人。
張木青在雲貝貝的催促下,收拾了行李,就起程。行李太多,就打了的到得車站。在人頭攢動之中,熱浪逼人之下,張木青買了票,上了車,安頓了行李,終於坐上了位子。
雲貝貝忙給他擦汗,道:“真討厭,每次回家都這麼多人,”
張木青道:“誰讓咱中國就是人多呢,這要是打仗,連子彈都不夠用的。農村人還緊個生孩子。”
雲貝貝笑道:“毛主席教導我們說‘人多力量大’,不生孩子,地裡的活誰幹呀?”
張木青狡黠地道:“那結婚後你就生唄,咱資源有的是。”
雲貝貝錘了他一下道:“誰給你生啊!”
然後又道:“咱說真的,這回回去,你真的要當刑警嗎?”
張木青知道她又舊事重提,忙道:“派遣證都拿了,不當刑警當什麼?”
雲貝貝拉著他的膀子,撒嬌的道:“和我一道做生意吧,你腦子好,一定能賺大錢。”
張木青最煩的就是這個了,道:“做生意?整天和阿堵物在一起,人也變臭了。反正這一條路我不走。”
雲貝貝有點失望地道:“可是做警察很危險。現在罪犯太多了,社會治安也不好,巢湖就更差了。電視上經常有警察被殺的訊息,有的連局長都不能倖免。”
張木青道:“別聽電視上瞎說,做警察當然有危險了,哪一行沒有危險,對不對,就是做生意還有被敲詐勒索的甚至被滿門謀殺的呢。”
雲貝貝說不過他,忙道:“別胡說了,我就有點怕的慌。”
張木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