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場,若如此,荀某亦當奉陪。”
方瑜冷笑一聲,說道:“莫要廢話,開始吧。”
荀麟嘴角掛了一抹古怪笑意,他知道方瑜定是對那位新晉貼身護衛頗有信心,可今日她輸定了,有李凌雲作證,不怕方家不認賬。
隨即便有下人抬椅子過來,眾人坐定,卻唯有三人有資格坐下。兩方分開兩邊坐定,那李凌雲卻是抱著看戲心態,儀態從容,心頭轉著心思。
蘇伏站於方瑜身後,微微皺眉,那荀麟身後二人,給他一種古怪感覺,與天壇教那修羅化有些類似,卻又有不同。
“既已有兩次賭鬥,你可見過那二人?”
宮月衣耳邊傳來蘇伏一絲音聲,她抬眸望去,正對上蘇伏眼神,便點點頭,示意自己見過。
“如今再見,比之之前可有不同地方?”
宮月衣聞言,沉思片刻,遂言:“氣息!”
蘇伏還待言,那荀麟身後一人忽輕巧躍上擂臺,便見其身材矮小,雙眸微紅,五官好生醜陋,髮色有些暗紅,其嘴咧開,可見一口大黃牙。
“嘿嘿!某家仇四海,敢問哪位高人上臺見教?”
其笑音如同指甲劃過巖木,讓人心頭特別難受,隨著他話音,其身驟然有一股氣勢凝聚,蘇伏微眯雙目,正要上臺。
豈料宮月衣已然躍上,其面無甚表情,只是雙眸透著凝重,前次比鬥亦是二人對打,這仇四海惜敗一招,今日再見,氣勢卻有不同,究竟哪裡不同,卻又無法說個清明,是以不如直接上臺印證。
蘇伏忍不住皺眉,那仇四海給他一種古怪感,隨著他氣勢驟升,與當日合竹兒之力所殺怪物愈發相似,宮月衣不是修士,絕難是其對手。
本想讓其認輸下臺,他實不忍看這樣年歲的天才武師隕落,況且還是一位女武師。
可臺上二人卻已然鬥了起來,方瑜與荀麟皆是信心滿滿,李凌雲自然也看出那仇四海古怪,只是他不曾碰過修羅魔體,是以不知究竟哪裡古怪。
那仇四海身手敏捷,古怪笑著在臺上騰挪,那擂臺有五丈方圓,一時間只見劍光驟起又落,待打至第七回合,宮月衣那劍仍摸不著仇四海半分。
宮月衣微微氣喘,卻突停下,長劍挽了個劍花,神情變得肅穆,便見那長劍微微發光,一絲道意逐漸盤繞其上。
仇四海咧嘴一笑,道:“小娘皮,前次惜敗你一招,爺爺我閉門苦練,專為對付你,不若咱們亦來個賭約,若你輸,便從了爺爺我,如何?”
其醜陋面容微微顫動,一口大黃牙分外刺眼。
而臺下李凌雲卻驟然坐得筆直,身後修士隨從頓緊張道:“殿下?”
“無事……”
李凌雲微笑不變,心頭卻震驚,他亦認出,那可是道意,至劍上,卻變成劍意,這樣的人才若能修道……思緒至此,雙眸微閃,似有別樣心思醞釀。
尚未發招,宮月衣面色便微白,顯然此招消耗頗大,她自小一副冷心腸,那仇四海再如何擾亂亦無法挑動她心緒。
她舉劍,遙指仇四海,下一息便化作一道道翩翩紫影忽閃忽閃,此乃《蝶舞》,是她師傅所傳,自小修煉,於今已有十年。
仇四海絲毫不驚,那一雙微紅瞳孔透著嗜血,其興奮地舔舔嘴唇,亦緩緩迎去,卻至半途化作無影。
宮月衣的劍暗藏《蝶舞》中,那一道冷鋒最是可怕,惜今遇上仇四海,註定要無功而返。
當她感應內,仇四海化作虛無時,她急急欲轉身,可還是未來得及,便有一個手掌印在她背上。
“蓬!”
便見她身形被擊得凌空飛向方瑜,後者卻還不知發生何事。
蘇伏一見果然如此,真界武道雖有過人之處,與修士手段比起來,卻差了不只一截,完完全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他動作不慢,輕輕躍起,將其飛退的身形止住,待落地時,方瑜才發現宮月衣竟然敗了,其第一反應便是衝上來,臉色發白,眼眶微紅。
“月衣,月衣,你怎麼樣,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
蘇伏輕輕將她放在地上,一手抵住她後頸,一絲絲靈氣自氣海匯出,自她後頸匯入其體,那一掌將她傷得極重。
這一絲絲靈氣湧出,雖可瞞住場內修士,可絕瞞不過隱於暗中那位凝竅修士,如今卻無法顧及這樣多,可能與其‘天生劍心’有關,他絕難眼睜睜看著她死去。
那李凌雲快步過來,遞來一個小瓶,急聲道:“快喂她服下,此乃百草丹,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