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解傷勢。”
蘇伏拿過,推開瓶塞細嗅,發現果是紀隨風曾給他服過的百草丹,遂倒出一粒,自宮月衣牙縫擠入,有著豁口,便有一絲絲刺目鮮血自她嘴角淌下。
見了鮮血,方瑜頓緊緊捉著她手,哽咽道:“月衣……對不起,嗚嗚……”
百草丹一入口,頓開始修復她體內經脈,感應著她氣息逐漸穩定,性命算是保住了,蘇伏微微鬆氣,忙稱謝道:“多謝九殿下賜丹。”
李凌雲仔細打量蘇伏,這才發現其身上有種莫名氣息,加之方才他出手速度,似早知宮月衣會輸一般,此人恐沒有這麼簡單。
“無需如此客氣,喚我凌雲即可,敢問兄臺如何稱呼。”
方瑜淚眼模糊,見宮月衣氣色逐漸緩和,便抬首感激說:“多謝殿下,這位是我新收護衛,名叫蘇伏。”
蘇伏不欲與其多言,他總覺這李凌雲心機太深,便徑自扶起宮月衣,將其扶至方瑜那張太師椅上。
這一幕落在荀麟眼裡,卻讓他臉色微沉,疾步過來喝道:“好膽,區區奴僕武師竟敢無視殿下,殿下喚你一聲兄臺,那是給你天大臉面,還不快快過來行禮。”
方瑜心頭正著緊宮月衣,聞言怒氣勃發,冷冷喝道:“荀麟,你這是在挑釁我方家?”
宮月衣還清醒著,忙拉了拉方瑜,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凌雲亦安撫道:“莫怪莫怪,是我孟浪了,想來蘇兄亦是憂心月衣姑娘安危,荀兄且安坐。”
“月衣姑娘既無再戰之力,那便算輸了一場……”
荀麟暗惱地望了一眼蘇伏,冷道:“仇四海實力在他師兄之下,你們可是鐵了心要比下去?”
方瑜聞言心頭便一緊,她知道蘇伏實力很強,可與輕鬆擊敗宮月衣的仇四海相比,他再強又能怎麼樣,可認輸……
這思緒尚未落下,蘇伏已然飛身上了擂臺。
那仇四海尚未下臺,見了蘇伏上來,桀桀怪笑著說:“上了臺便表示應了挑戰,生死須得自負,且某家不曾下臺,你此為挑戰而來?”
“等等……”
方瑜咬牙喝道:“蘇伏你快下來……我們認……”
‘輸’字未發,蘇伏側身望臺下,展顏一笑,打斷說:“大小姐莫憂,一切有我。”
方瑜呆了呆,旋即怒罵道:“混蛋,月衣都輸了,你逞什麼能,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她打的主意乃是認輸後耍賴,反正太守府亦不敢真正得罪方家,方家在金鱗城的分量她清楚得很。
那仇四海怎會讓到手的獵物飛走,雙眸嗜血紅芒愈盛,其一手隱在長袖內,只一伸直,便有爪子生出,有著莫名黑氣纏繞,其怪笑著衝向蘇伏。
蘇伏冷冷笑著迎去,那長得超出常理的長劍微微晃動,劍身亦隨之震顫抖動,有著‘嗡鳴’音聲。
下一息,仇四海身形便迅疾地劃過蘇伏,蘇伏身形模糊一瞬。
虛空閃過一道黑光,仇四海面上帶著嗜血笑容落地,正欲言,笑意卻驟然凝住,一道血線將他臉頰分開二邊,隨之是頸脖,而後延伸至胸膛、肚臍……最後,便見他身體裂開兩半倒下,竟再無聲息。
噁心的暗紅血液與有些發黑的內臟一同淌出,場面極度血腥,眾人皆未看清蘇伏動作,仇四海便被斬成兩段,這一幕將所有人震在當場,尤其是方瑜,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寂靜約莫持續了五息,那李凌雲甚還未及坐回去,戰鬥便已結束,他心頭凜然,場內唯有他看清,方才那一瞬,蘇伏以肉眼難及的速度閃避,復回原位,拔劍一斬復還鞘,是以其看似只行了幾步路,若非他五感靈敏,亦難看清蘇伏動作。
因無靈氣波動,李凌雲無法肯定蘇伏身份,是以以求證語氣說:“蘇……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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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賭約(下)
“蘇……道友?”
音聲不大,卻驚醒了場內所有人,隨著他們視線聚集,蘇伏仍淡定從容,道:“殿下認錯了。”
方才他很清晰地感應到了仇四海手上的‘濁氣’,心內虛空佔據了半邊天,每日裡朝夕相處,怎會認不出,此人或與流冥壇有牽連。
“挑戰既贏,即是說月衣並不算輸,是也不是?”
淡淡音聲將荀麟拉回神,其面無表情,冷聲道:“輸便是輸,贏便是贏,豈能混淆。”
方瑜雙眸微轉,反常笑了笑,說:“那這場便算我們輸好了,你們可有人敢上臺挑戰第二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