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記下,悄囑小結巴,小機靈暗中觀察,揪出奸細來。前次校場被暗算,他心已起疑。
各火排開巡查陣勢,九命與武衛當即遠去。
“轟隆隆!”
然而二妖沒有走出多遠,身後就傳來一道劇烈聲響,只見得數十里外,有一道地火沖天而起,濃煙將半個天地都染色,好生可怖。
“發生何事?”
九命當即迴轉,又隱隱聞到喊殺聲傳來,他登時明白,後方大部遭了埋伏,他登時醒悟,無怪此處空蕩蕩,原都潛行去了。原本以為送死任務,卻沒有想到反而因此活了下來。
“大王,灰角營凶多吉少,回去麼?”武衛一時也失了主意。
九命陷入沉思,他學著蘇伏的思維方式,細細去分析之後,忽而將眼神放在那佛力潮汐,便有一計湧上心頭,他嘿嘿一笑:“真是妙啊!此次定要禿驢們咽個苦楚,長個教訓,好教他們知道爺爺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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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有病(上)
花開二朵,各表一枝。
形勢漸漸明朗,令世人矚目的是,天道盟此次行止竟由雲山城為首,雲山城城主雲易儒,領天道盟上下統共數千精英修士渡海,單單大型飛樓船,就有二十來艘。其上非是裝載修士,而是包括符篆在內的物資,顯是做足準備,要與東西魔宮爭這一場勝負。
究竟是二大門閥分吞秘境,還是落得一家,還是兩家都不得,真個扣人心絃。
此些前提,還要爭了再言。
話表太淵城漸漸止了風潮,管雨石好似人間蒸發,尋他不著,無量殿上下,也都開始散漫下來。
尤其此時,太淵城居民最是憂懼。二大門閥圍繞其展開爭鬥,怕是個餘波都受不得,哪還有心思去尋一個失蹤之人?
城內散修,有大半都逃離,少餘的,便是四大勢力與玲瓏閣,天工坊之人,最後則是一些已紮根在太淵城,有家有業的散修,捨不得這裡,隻日日把門鎖閉,期冀躲開這餘波。
而像雲氏商行,根基都在太淵城,少不得要與其共進退。
各大勢力始知,圖謀太淵秘境,本身便是愚蠢。為爭太淵令而死,只能是白死而已。就不要說秘境,裡頭是個什麼情狀,有甚危機潛伏,都是未知之數。
然而總有一些人,懷著僥倖心理,想著萬一之可能,到處去聯合有共同想法之人,雖不成氣候,但漸漸成了一點聲勢。
然佛妖大戰掀開帷幕這一日,卻發生一件令人悚然之事。此事令所有覬覦太淵秘境的散修,心思盡都冷卻,再不敢有任何念想。
約是午時,太淵城居民都在茶樓酒坊討論佛妖大戰。地點是城西,往日喧囂街道,今日卻異常清靜,只有少許幾個人淌步。
商販們無聊得打起呵欠來,便都有一茬沒一茬的閒談。
“砰!”
突然,一道輕微的急促悶響響在耳邊,眾都循聲去望,只見是一個散修突然向前倒地不起。
一個年輕商販見此,玩笑的說:“便是昨夜去了妖獸山林,也不至累得當街睡著,道友好生異趣也!”
另一個笑道:“這話說得不對!當街睡,倒也符合大道。豈不聞‘天為被’,‘地為席’,何處不能睡得?
眾皆莞爾一笑,“此言有理,道兄且睡罷,我等莫要攪擾!”
眾就要散去,其中一個偏生愛管閒事,嘿然笑道:“便先瞧瞧他是什麼模樣,日後倒好結個道友緣。”
當即去輕拍他肩膀,未見動靜,他臉色一變,復輕觸他體膚,不由向後退得幾步,臉上盡是駭然:“他……他死了……”
“死了?”
寥寥幾個行人與商販,盡都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膽子大一些,就去將之身子扳正,只見其臉色慘白,七竅都有血跡,瞪著一雙眼瞳,卻是死不瞑目。
“這……怎麼會?”
此人當街行走,突然倒下就死去,只這寥寥幾人,便是施了法決將其暗害,總有些許靈氣波動罷?
“如此詭異事,還是儘快知會寒風寨為妙!”此是城西,為寒風寨所轄。其中一個略著慌,說著就要步去。
“等等,你們快看!”
卻有人發出驚呼,就在此時,眾人盡都望去,只見那屍體,自臉部開始,竟寸寸開始腐爛,而後生作白骨,又不兩息,便連白骨都化膿,向四周發散惡臭,令眾人都捂鼻。
“該死,定無施法痕跡,這是什麼惡疾?怕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