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青衣既晦而不談,想有情由,我不問便是。”蘇伏淡淡瞥她一眼,以退為進,說著,“只是到時出了甚意外,卻不要來怨我。”
青衣笑夠了,便輕描淡寫說:“既然選擇與你合作,我便不會再隱瞞此事。然卻不瞞你說,此次算計二大門閥,真未有計謀,只能到時隨機應變。倘有計謀,我也想劃撥一個。可二大門閥豈是那麼容易算計,你要知人算不如天算,不論何等完美之策,都有不可預知變數。你我行這事,宛如刀尖舞蹈,一個不慎,全盤皆輸。與其將之託付給按部就班之計謀,不如隨機應變耳!是以計謀沒有,屆時以不變應萬變便是了。”
蘇伏略略沉吟,微一嘆道:“你說得沒錯,倒是我著相了。”
青衣道:“既是合作,就要坦誠布公,互惠互利,情報共享。真界形勢便是如此了,倘有異數我沒能想到,你可補充,倘沒有補充,便來談談我這情報價值幾許,你要付與我同等之物才可開始提問,沒有意見罷?”
蘇伏想了想,點頭道:“此是常情。有一件事,可話與青衣知道。我入道之前,曾與南離宮葉真人有過一段機緣。亦是葉真人之故,我才得以入道。我已託清秋傳言去南離宮,倘葉真人願意出手助我,我們勝算,就能多得一分。”
“可真人性子難測,我還不知能否請動她,倘她未來,亦是常情,不要過分希望。”
青衣眼神微閃,淡淡說道:“此倒可行,葉璇磯之名,如雷貫耳,有她相助,事有三分可行。”
蘇伏好生驚訝,青衣對葉璇磯評價,竟如此之高。
他道:“此情報,總能與之對等了罷?”
青衣搖螓一笑:“還差一些,你能否將她請來,仍是未知之數。既是未知,便是個難料變數,很難付諸於計,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理得我所言之意。”
蘇伏苦笑一聲,說道:“青衣談起生意來,較之奸商亦不差了。”
他想了想,卻取一物,是一枚乳白之色令牌,好似羊脂美玉鑄就,呈正方之形,正面刻有古體字‘太府’,背面卻是‘太府’二字倒轉過來,不知如何鐫刻成如此模樣。
它有些沉,約莫十來斤,青衣取過一望,心底微有波瀾,面上不顯,淡淡問道:“此物你從何得來?”
蘇伏道:“乃一個師姐所贈,她今關在劍齋水牢,不知何時才能回去看一看她。”
他略過此節,繼言:“我直覺它與太淵令有淵源,因其上字型,與太淵令如出一轍。”
青衣眼中隱現迷濛,心裡不由想道:太府牌竟落他手,莫非真是天意如此?
迷濛很快掩去,她淡淡道:“好生收著它,必有用時。你可提出疑問了,可先說好,你之所問,我不定會答你。”
蘇伏取回此物,當即問道:“你之實力,為何忽下忽上?我未來前,你是否欲要花音代替我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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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巫咒之力
“哦?你何以這樣認為。”
青衣恬淡眸子,蘊著直透人心的智慧,凝視蘇伏良久,好似透入他心底,看穿了他的秘密。
蘇伏並不懼,直視道:“現下是我提出疑問,青衣理應應答之後,才輪到我做出解答。便是青衣不對此作回應,亦應由我提出第二個疑問,不是麼?”
二人對視良久,沒有擦出火花,反倒使得氛圍有些僵。
良久後,青衣輕舒口氣,道:“你一口氣提了兩個疑問,已違反規則,我只能回應你第二個疑問。倘你不是機緣巧合出現在此,花音確有可能代替你。”
“輪到我問,你緣何流落至此?你身上為何有寂枯劍意?”
蘇伏道:“此亦為兩個疑問,且這兩個疑問,恕我不能作答。”
青衣沒有意外,又道:“如此也罷。那麼換一個,你可知蕭南離行蹤?”
蘇伏道:“師叔祖乃劍齋守護象徵,聞說早逝,是以不知。仍是第一個疑問,你實力為何忽上忽下?”
青衣捻了一個法印,在其指間有一抹玄光生髮,似靈非靈,似法非法。
蘇伏眼睛一眯,此是他從未見過,亦未聞過之力,有著極濃的信念,與真界任何修法都不相同。
他不知青衣此舉何意,問道:“此是?”
青衣散去玄光,道:“巫咒之力!我來到真界,無法適應此方天地法則,愈是修煉,就愈是受著巫咒之力反噬。伊始我還可借醫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