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頭的工作,景明叡派李狄留下,輔助陳先生統領當地軍務,自己率部啟程返回丹陽。
白石關附近……
這輛夏琪打造的大型馬車極為舒適,車廂裡鋪滿了厚厚的羊皮,四處擺放著靠墊軟枕,隱藏著的暗格裡放了各種方便的小物件,桌子底下藏著許多美酒零食。
夏琪這次出征最大的收穫就是在北地找到了一大片夢寐以求的烏沉木樹林。他當時興奮得眼睛都發光了,當即讓人砍伐了一批准備運送回去。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貝啊,用來製造各種機關的核心是再好不過了。在附近派下重兵把守後,夏琪見有那麼多寶貝不由有些手癢,花了五天時間打造了這輛奢侈的馬車。
夏琪對於這件精心設計的作品很滿意。
但是他對找出種種藉口賴在裡面不走的人很不滿意!
景明叡他們幾個正拖著他玩牌。
兩百餘年前,有個紈絝子弟根據天人後裔身上的刻印發明出了這種遊戲。他把從一印到九印的天人後裔加上無印的凡人畫成四色符號雕刻在竹牌上,外加四位降世的天人、女皇和皇夫,湊在一起變成一副牌九,還發明瞭種種玩法。
景明叡他們現在玩的是最簡單的一種。玩的時候不限人數,每個人先取七張牌,一人出牌後,接下去的人只能出花色相同或是印數相同的牌,若是手上沒有合適的牌,也沒有可用的天人牌就要再取一張,最後誰先出完誰獲勝(大致相當於UNO的規則)。
景明叡出了一張牌,手裡剩下最後一張,嘟囔道:“老高好慢啊,怎麼還沒趕上來?”
季空晴跟了一張。
夏琪左右手裡各抓了一大把牌,他從今天早上玩到現在,一次也沒有贏過。雖然季空晴常常有意無意地放他一馬,無奈另一邊坐著的景明泉,除了在自己兄長快要贏的時候會去阻止一下外,手裡所有坑害人的牌都往他頭上招呼。別人都是越打越少,只有他手裡的張數老是居高不下。
夏琪仔細找了找,眼睛一亮,打出一對。
景明泉左手把玩著自己的匕首,抓著牌的右手拇指輕輕一彈,亮出一張代表轉向的牌,不給景明叡出牌的機會,嘴裡還不忘回答兄長的疑問:“老高嘴上說要把在北邊得的草藥處理一下就來,不過臨走的時候我偷偷瞄了一眼,他好像正在煉血參冰麝丸,沒有個五六天的是趕不上來了。”
景明叡無奈得看著出牌的方向被調轉,只能捏著手裡最後一張牌,等待下次的機會:“仗都打完了,他怎麼反而急著煉起療傷聖藥來了?”
“大概是送給李將軍的吧。李將軍留在北疆難免遇到戰事,正好需要傷藥防身。”夏琪從一堆牌裡死活挑不出來可以打的,無奈只好又補了一張,“上回老高還讓我把李將軍的鎧甲又改進了一下,他們倆的交情可真好。”雖然當時老高的表情猙獰,嘴裡吼著“幫我把他的王八殼子再加厚一倍,我要看他王八翻不了身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李狄脾氣好吧。”季空晴微笑著打出一張女皇,罰下家再取四張。
大家整齊地點頭表示贊同。
景明叡訕訕地地補了四張牌。
景明泉接著跟了一張。
夏琪突然笑眯眯地把一張牌扣在桌上,把自己所有的牌整理成一疊,遞給景明泉。
“凡人!”凡人牌可以跟任何一人交換手中所有的牌,夏琪在上一輪摸到這張牌後就決心要好好回敬景明泉,他看都不看手裡只有兩張的季空晴,一門心思要把自己手裡的一堆還給景明泉。
景明泉無奈,只好與他交換,暗想是不是自己把他欺負得太過頭了?
夏琪交換了牌後,心情極好,手裡只有三張,可是他今天最好的記錄了。他興奮地問道:“統領,你說我們這次得勝回朝,陛下到底有什麼賞賜啊?”
景明叡笑道:“嗯,估計你們都要升官。”
夏琪心中一喜:“你看我有希望當上一個營的指揮使嗎?”當上指揮使的話,就可以算是個正牌的將軍了吧?不像現在,就算有人管自己叫將軍,前面還要帶上個“小”字。他卻沒有想到,看著他那張娃娃臉,就算當上了統領,估計也要被叫成“小統領”了。
景明叡點點頭:“那是肯定的。”
夏琪興奮之極,連忙問:“真的,哪個營啊?”
景明叡摸了摸下巴,微笑道:“我一直想組建軍械營,就讓你去當指揮使吧。”
夏琪頓時氣勢一委,苦著臉道:“怎麼還是軍械啊?”
景明叡連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