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最重要的殺手鐧,別人想去還沒得去呢。”
夏琪:“……”
季空晴突然開口:“我們都要升官,那你呢?”
景明叡嘆了口氣:“我嘛,估計這天樞營的統領是沒法子再幹下去了。你有沒有興趣接替我啊?”
季空晴皺眉:“我經驗尚欠,做不了你的位子。陛下到底有什麼安排,為什麼要把你調離天樞營?”看這父子二人好像極為融洽,景烮也不像是為了制衡就削兒子軍權的人。
“那成,阿泉先接替我的差事吧。你先去弓營當指揮使吧。”景明叡打出手裡最後兩張牌一個對子,神秘一笑,“至於我嘛,老頭子可是留了一個水深火熱的位子給我。”
餘下三人無語,景明叡怎麼又偷偷贏了?
“繼續啊。”景明叡嬉笑著整理竹牌。
十月二十,楚帝景烮詔告天下,封五皇子景明叡為太子,領大將軍銜,可用虎符節制全國的兵馬,並親自率文武百官出丹陽城十里,迎接景明叡凱旋迴京。
旨意一出,天下震動,丹陽城裡更是暗潮洶湧起來……
楚皇宮,明陽宮——
四皇子景明斐匆匆忙忙跑進母妃的宮中。他現在心亂如麻,為什麼那個一直囂張粗魯的老五突然被封為太子了呢?那個位子不是明明應該是……
自從聽了季空晴一番剖白之後,他對這個素來沒有交情的五皇弟更是有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嫉妒、不削、羨慕、厭惡,諸多的感情交織在一起。
暄貴妃和三皇子景明晄看起來已經交談了有一會兒了。
“三哥,你身體好些了嗎?我剛才還想著要去看你呢。不過其實你病了倒好,不用跟我似的,擠在人堆裡徒步走上十里去接老五。父皇昨日竟然還叫諸皇子與百官對他行禮!我真不明白,他打下一片蠻荒之地的功勞怎麼比得上三哥你這些年為大楚治理河道發展生產所做出的貢獻。”
景明斐從小就自己崇拜聰明能幹的同母哥哥,認定了他將來一定是繼承皇位的不二人選。更何況和沒有繼承到母親天人刻印的自己不同,哥哥是三印天人,天生就擁有極好的資質,前途不可限量。
而景明斐對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能在需要的時候幫上一點小忙的閒散王爺,因而對學習政務沒什麼興趣,反而沉迷溫柔鄉中,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有時候還能憑藉自己出色的形象和口才代表楚國出使外國。
他雖然也知道自己的父皇非常寵愛五皇弟,但是五皇弟在他印象中就是個喜歡混跡于軍營裡的兵痞子,充其量不過是個可以率幾千人打打鬧鬧的將軍,從來沒有成為太子的可能性。
如今他二十年的認知被一朝打破,心裡充滿了疑惑、不滿、惶恐和擔憂。
“咳咳,我已經好了很多了,多謝四弟關心。”景明晄作勢咳嗽了幾聲。他其實並沒有病,他從皇帝的近衛口中探聽到景烮要立太子的訊息,故意提前稱病,不想在景明叡面前落了下風。如今皇帝陛下的心雖然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但是也不是毫無翻盤的可能。
“母妃,為今之計只有得到大多數朝臣的支援,讓父皇迫於壓力收回成命。很多大臣已經站在我們這一邊,可惜權位最高的小路丞相卻一直不曾表態,始終保持中立。兒臣會再派人試探,或是親自前去勸說,也請母妃到蓮妃那裡多走動走動。” 景明晄向母親道出自己的計劃。
蓮妃是小路丞相的姑母,應該可以影響他的決定。一旦丞相一派也倒向自己,那朝堂上幾乎就是一邊倒了,就連皇帝也不得不顧慮眾臣的意見,重新考慮立太子的事。
如果這樣也不能動搖陛下的決心的話,那隻好用那最後一招了!
暄貴妃撇撇嘴:“知道了,我會去的。不過照我說,這些牆頭草都是靠不住的,陛下又是主意大的人,要讓他改變心意……難啊。還是應該多依靠你表哥的幫助,才是正途。”
景明晄擺了擺手道:“先試一下,如果不成……再說吧。”母妃真是糊塗了,荊帝季曦的力量是那麼好用的嗎?弄得不好,即使得到了皇位,也要把整個楚國給賠進去。景明晄對自己這個表哥相當的忌憚。
丹陽城,二皇子府邸——
丞相路子懷心事重重地走進水榭。
“子懷哥哥!”景明雅見到他眼睛一亮,“我想到一……一句新詩,你要……要不要聽?就是昨天那……那首初……初雪的最後一句。”
……
路子懷壓下心頭的煩悶,花了好長時間才把景明雅的新詩聽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