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我在從寨裡來的路上聽到獵戶們說要到縣城好好喝幾杯的,胡老爹也答應了,現在卻沒人說要酒,弄得那個夥計奇怪地看了眾人好幾眼,才悻悻地走開。也許他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客人吧,三桌人少有人說話,也不要酒,光點了一些普通的飯菜。
我從前也見多了杯來盞往、吆五喝六的酒飯場面,今天難得看到這麼多人在一塊吃飯,竟然沒一人要喝酒的,著實奇怪。人可真是奇怪的動物,來的路上興高采烈的,現在得了賞賜反而不說話了。難道是因為銀子少了的緣故?對於金錢,我腦子裡從未有過概念,不過現在我倒是有些懂了。
匆匆扒完飯菜,獵戶們有的直接回房,有的跟著幾個採辦東西的中年人出去,還有的坐在店堂裡聊著天。胡老爹討了一碗剩飯給我,看我吃好了,就帶我陪著老甲長走進裡面,推門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裡頗為寬敞,一溜兒排著五六個床鋪,都靠得很近。另外散放著幾張木凳子,別的什麼傢俱就沒了,非常簡陋。不僅如此,房間裡還有一股怪怪的氣味,飄溢在各處。連胡老爹也聞到了,他招呼幾個跟進來的獵戶開門開窗通風散味。
都把各自的東西擺放好了,老甲長與胡老爹等人坐在床鋪上聊開了。我也趴下來,陪在一旁。
老甲長黑瘦的臉上現出一些愧色,他對大家說:“都怪我無能,好好的二十兩銀子的賞賜只能拿到一半,我作為甲長,羞對各位啊!”
“怎麼能怪您呢,都怪那個大老爺說話不算數。”
“是啊,與您老不相干的,我們還要謝您路途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