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權傾朝野。
李茂把這個訊息告訴張掖,讓他回去說服李師道向朝廷上表請歸還淄青的稅賦徵收權,則朝中反對王叔文的勢力一定會對李師道做出的犧牲感激涕零,他們自會投桃報李,幫著李師道討到他夢寐以求的節旄。
張掖沉吟道:“只恐節帥未必肯答應。”
李茂道:“淄青水旱連年,兩稅徵收困難,官民因此常生衝突,長此以往對鄆州收攬人心十分不利。而今四姓把持的營田、鐵馬鹽和海外貿易盡在鄆帥掌控中,所得足以供軍,兩稅收與不收對淄青大局並無多少影響,鄆帥會答應的。”
張掖大喜,又不擔心地指了指長安方向,求教道:“那邊真有把握嗎?”
李茂笑道:“現在朝中唯王叔文一家希望地方大亂,地方亂,他才好抓兵權,地方安寧,他便沒了藉口。他當政以來力推革新,得罪了多少人,這些人能與他善罷甘休嗎?”
張掖凝眉道:“據說天子是誠心實意信用他的。”
李茂道:“天子最是聖明不過,天下太平無事,也不好由著王叔文從那些忠心耿耿的自己人手裡剝奪兵權吧。”
張掖大喜,將所攜五千石米糧、八百套兵器、甲冑盡數交割給李茂後,立即動身趕回了鄆州。李師道聞聽張掖的陳述,大驚失色,顧左右問道:“京中的變故,李茂為何比我知道的還清楚,他幾時也派了上都進奏院?我們的進奏院每年耗費錢財數十萬貫,只是養了一幫光吃飯不做事的閒人?”
面對李師道的憤怒和不滿,眾僚面面相覷,都不吭一聲。只有李袞和楊青果面露喜色。李袞慶幸自己只是個虛位大總管,管不了具體事,不管事就沒有責任。
楊青果資歷尚淺,頂著都統的牌子卻處處被人輕視,刁難,眼下近乎是個傀儡,李師道這火顯然不是衝著他發的。
李師道這股邪火是衝著李兢、趙菁萊一類人發的,這些人在銅虎頭內資歷甚深,又是李師古的親信,對換帥之後莫名其妙靠邊站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