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地乾的得勁。
薛青裹青筋暴跳,又覺得慚愧。
他的一隻手已經抓住了竹簾,只消一甩就能衝進去,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來個一刀兩段,殺他個雞飛狗跳,可是真的把人殺了,又如何對內對外交代,老夫少妻的,這麼多年,是自己委屈了她,對不起她。
猶豫了一下,薛青裹還是默默地退了出來,茗煙正趴著門縫往裡看,見主人回來,趕緊跪倒,低眉順眼,做無辜狀。薛青裹笑笑說:“你起來,我有話交代你。”
茗煙覺得他笑的有點詭異,猶豫了一下,還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握住了男主人的手,借力站了起來,立足未穩,又失重心,她嚶嚀一聲扎進了薛青裹的懷裡。
薛青裹雖不是**之人,但沒理由守著個大美人不用,茗煙早跟有他一手了,只是雖有肌膚之親,心裡卻仍有隔閡。
嬌軀在懷,薛青裹倒是猶豫了一下,不過心很快就狠了起來。茗煙不知主人要做什麼,嬌羞地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張猙獰的臉。
薛青裹一手架住她胳膊,一手掣出匕首,連捅了四刀,刀刀在要害。
茗煙睜著眼睛魂歸佛國,至死臉上還掛著驚愕和不解。
薛青裹將血屍丟在地上,踢了一腳,厲聲怒罵道:“賤婢,見我就跑,偷奸養漢嗎!”
薛青裹的聲音很大,左近衛士飛奔而來,見狀不敢吭聲,門口吵嚷聲一大,仇夫人也跑了出來,雖然時間緊迫,卻依舊理了雲鬟,補了妝容,臉頰紅豔豔的。
見到丈夫渾身是血,侍婢倒在地上,仇夫人渾身發冷,魂飛魄散,幾乎支援不住。倒是薛青裹笑呵呵地安慰她說:“賤婢愈發不懂規矩,見了我就跑,是何道理?人家養條狗見了主人還要搖尾巴哩。”
聽了這話,仇夫人方才勉強定下神來,親暱地依偎著丈夫,柔聲問道:“你渾身是血,傷在哪了?”忙著去察看丈夫身上的傷情。
薛青裹握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道:“血不是我的,是這賤婢的,以為能欺我,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真當我是瞎子聾子嗎。”
薛青裹這番指桑罵槐的話聽在仇夫人的耳朵裡自是別有一番滋味,她的臉皮紅了一下,正要做些解釋,薛青碾卻大步而來,走的滿頭是汗,連聲嚷道:“大喜,大喜,馮志泛那票人說要協助咱們守城……咦,這賤婢怎麼死了。”
第492章 關門吧
“賤婢無禮,讓我殺了。彩虹,一路有你!”薛青裹黑臉如塗炭。
“死的好,這賤婢我早就看不慣了,真不是個東西。”薛青碾朝屍體踢了一腳,這才又說道:“馮志泛還聯合了其他幾家糧商,湊起來有四百多人呢。”
薛青裹大喜,遼東地界沒有王法,糧商們僱傭的夥計多身強力壯,能打敢打,這樣的底子稍加訓練就是一支精兵。此前為了看守他們,薛青裹幾乎耗費了城裡三分之一的兵力,而今他們答應幫忙,非但那三分之一的兵力可以抽調出來使用,而且還平添了四百生力軍,這可真是如虎添翼。
“走,帶我去看看他們。”
仇夫人輕輕地扯了丈夫一把,面含愧色,眸若流珠,撩裙跪地請罪道:“妾教導無方,讓婢子衝撞了大郎,她的錯就是妾的錯,妾該死,請大郎責罰。”
薛青裹彎腰扶起仇夫人,笑道:“算了,一個賤婢而已,死了便死了,我不怪你。回頭把丁丁屋裡的琅嬛叫來給你使喚,那丫頭年紀大了,心思多了,我怕把我的乖女兒教壞了。”
仇夫人這才勉強展露笑容,再拜道:“多謝大郎不罪之恩。”
薛青碾撇撇嘴,哼道:“老夫老妻的就別這麼多客套啦,看著讓人牙酸。噯喲,牙還真酸喲。”
仇夫人臉又是一紅,睨了眼薛青碾,沒作聲。
薛青裹俯身將夫人扶起,口中叫道:“三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啦,夫妻之間貴在相知相敬,倫理大道固不可壞,夫妻禮儀也斷不可廢。”
這回倒輪到薛青碾的臉皮紅了,訕訕地笑了笑,向仇夫人賠了個不是。
馮志泛的生意做的不大,但常來常往,為人又豪爽大方,在遼東城內結交的朋友不少。當初守將私下放他進城,薛青玉主張嚴懲守將再把他趕出去,卻因他走了薛青碾的門路非但沒有被掃地出門,還頗受優待,連帶那位守將也安然無事。
但薛青裹一直信不過這些人,下令將他們聚攏起來嚴加看管,耗費許多兵力和精力去應付,人雖然是看老實了,自己也是苦不堪言。而今他們主動要求站到遼東城一邊助戰,倒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