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彷彿金屬圓柱的表面,刻畫出層層疊疊絲線還要複雜玄奧、還要更加密佈的雲紋符。
雲紋符可不是簡單刻畫完整好的了,每一筆、每一劃,都需要描繪者自身的法力灌輸與其,而且需要雲紋符發揮出怎樣的法術效果,則需要不停地施展那個法術,而且以極為緩慢和謹慎的方式,將法術烙印在事物表面之。
對於仙道修士而言,將一門法術修煉得施展疾速,不過是多加功夫的磨練,可是要講一門法術以極為緩慢的方式運轉而出,那是要非常漫長的修煉和專研態度了,所以仙道之通曉符之道的人多,但是真能描繪雲紋符的人卻很少。
而這名據說以煉器之道、辨別法器著名的金闕長老,沒想到也是符之道的高人。
雲紋符每一個劃都帶著巨大和繁複的法力,然而像金闕長老這般,不同的雲紋符彼此巢狀,祁震是在聞所未聞,而且這種相互構架而成的法力,讓祁震頓時感覺開啟了一座大門,一座見識到法力運轉的全新模式。
祁震過去所見過的雲紋符,再怎樣紛繁複雜,都不過是在平面之描繪,然而如金闕長老這樣,雲紋符之間互相層疊,讓人感覺到,它們既是互相交錯,可是偏生又互不影響,各自執行著不同、甚至是相悖的法力,然而在暗紅色圓柱之,他們彼此間殊途同歸,匯聚交集,終究還是彼此共生,流淌著讓人驚駭的法力。
祁震暗自驚異道“世……世竟然還能有這樣運使法力的方式!實在是太過神妙,我過去僅僅是侷限於法力的強勁浩大,卻從未想到過,在纖毫未見的細微之處,也能將龐然法力運轉透徹,光是在神識一途,我恐怕連金闕長老所打造之物都不能窺視完整,莫說要學習一二,當真神、太神了!”
祁震不敢說話,其餘眾人自然也是保持安靜沉默,而石室之內形成了一種異常詭異的“安靜”,這種“安靜”的背景,是全然的金鐵鑽磨碰撞之聲,明明是讓人雙耳為之動盪響徹的強音,卻逐漸化作一種安寧,透徹於內心深處的律動之音。
原來不禁是鋸齒圓盤刻畫而下的雲紋符是圓柱的一部分,連這連綿不絕的聲音也凝聚成一股玄妙法力,無形纏繞在圓柱周圍。
玄妙音律似無形,但是祁震不斷集神識,卻發現這股律動正是離散神識,祁震內心好勝之心也為之激起,強行聚斂神識,不斷向律動之音靠攏聚集。
神識有如刀劍,祁震雙目怒瞪,額間青筋浮現,可見全身精神之集,連筋骨也不禁使勁出力,恨不得集全身之力,去透徹理解這玄妙音律到底是何等事物。
但是可惜,當祁震神識逐漸靠近金闕長老周身之時,這位黑臉老人抬眼一瞧,一陣更為猛烈、遠甚於玄妙音律離散神識的威能,直射祁震,原本虛無飄渺的神識對抗,竟然產生出足以傷及經脈的強大力量,將祁震推出數丈距離,頂入甬道黑暗之。
其餘眾人頓時為之震驚,其玉恆更是驚訝無,他不太習慣如此激盪耳目的聲色,所以只是以神識關注著祁震,卻沒有想到在這樣的監視下,祁震仍然是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而且似乎還冒犯到了金闕長老。
然而祁震被震退瞬間,氣血雖然有些浮動,可是攻入武脈之的玄妙法力,卻是讓海量的武鬥真氣為之消弭,身形晃了幾晃,便重新站穩了身子。
玉恆見狀,前說道“你最好不要作出逾越的行為,否則……”
話音未止,身後金闕長老放下手事物,鼓掌道“不錯不錯,年紀輕輕有這般修為、這般根基、這般眼力,說吧,你是誰的徒弟。”
第220章圓柱
金闕長老雖然常年在成器殿度日,但是卻沒有像灰袍怪人那樣呆木的神情,反倒是生氣勃勃,對祁震說話。
祁震穩了穩心神氣血,方才說道“弟子是霞風洞府、溯光真人門下,祁震。”
“祁震?嗯……你是那個祁震?”金闕長老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問道。
祁震不明白什麼叫做“那個祁震”,但也只好點點頭。
金闕長老也沒有多問,而是單刀直入,說道“你剛才一直盯著老夫這麼長時間,看出什麼沒有了?”
聽見金闕長老此言,祁震正欲說話,玉恆率先搶話道“金闕長老,祁震禁授一年,請您自重……”
話語未完,金闕長老大手一揮,一股灼熱氣流撲面襲來,直接將玉恆拍在石室牆壁之,氣流湍流不息,卻不見金闕長老有何動作,足見長老修為深厚。
“老夫行事,何時需要理會這麼多的條條框框了?”金闕長老臉色雖然黝黑似炭,但兩根濃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