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來人,將他拖下去,由廷尉府處置。”

離朱的命令剛下,藍兒突然在這時噴出一口鮮血,染髒了他的衣衫。

離朱本能地退了兩部,卻見藍兒在那一刻,只是望著屏翳,露出他人生最後的笑容。

直到他身子完全趴躺在了地上,他的笑也是維持在面上,他從頭到尾沒有說出半點毒害屏翳的原由。

離朱看著他的屍體,伸手合上了他的雙眼。

藍兒的死在屏翳眼中只似一粒微塵,甚至不需要令他的眼皮跳動一下。

他拿起離朱剛才給他的藥丸,仔細端量,他真看不出來,這位國師還是一位大夫。

“國師大人,這粒藥我真的可以放心吃下去?”

“雨師大人不會是在懷疑離朱吧?”

屏翳未接話,將手中的藥丸慢慢地放入了口中,他的視線逐漸移到了藍兒的屍體,以及離朱衣服上被藍兒噴上的血漬。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國師大人。”

“雨師大人果然英明,我也只是看藍兒討喜,卻沒想到一個小小孌童,會此等大膽。”

半晌,屏翳閉上眼,嘴唇微微顫抖,此刻他在意的不是那毒性會不會在體內擴散,他只想掩下那一肚子噴不出的怒。

他的雙手撐在桌上,手指不斷在桌面上刮出“茲茲”地刺耳聲音。

他從沒想過,剛剛來軒轅氏的第一天,就會被人施了下馬威。

他說的是實話,他沒懷疑離朱,雖然從表面的跡象來看離朱最為可疑,但是軒轅氏的國師不會那麼蠢,用這麼輕的毒,就像他先前說的,藍兒並非是想取他性命。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離朱不可能這麼瞭解他,彷彿琢磨透了他的心思,藍兒白天做的一切事,說的所有話,都是在一點點剝掉他的防禦,沒有一刻不是在針對他,沒錯,完完全全就是針對他屏翳。

從下了不周山那天起,這是他第一次嚐到了被人玩弄的不悅。

而能暗算到他雨師屏翳的人,在這個世上屈指可數。

“國師大人認為這事是藍兒自作主張?”

聞言,離朱的心提了提,他希望屏翳能不再追究此事,可是狂妄如雨師,有可能吃這個啞巴虧嗎?

還是說,他需要說出藍兒其實是姬邦卉的人。

“雨師大人難道不這麼認為嗎?”

屏翳盯著他,那深黑的眸子就似可以將他的想法看穿,莫非屏翳看出了他還有所隱瞞?

過了片刻,離朱的藥似乎起了效用,屏翳的臉色比先前好了許多,這更證實了藍兒所下的毒有多輕。

這麼輕的毒可以讓藍兒毒發身亡,不敢想象那小傢伙到底一開始服下了多少,或許可以說是將自己變成了一個人體毒壇。

藍兒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可以預見他對他身後的人到底是怎樣刻骨銘心的忠誠。

而反觀之,讓藍兒來做這件事的人,又是何等的狠心。

離朱突然對藍兒起了些憐憫,藍兒用性命換來的究竟是什麼,指使他的人不知會不會掉下一滴眼淚。

他想,如果真的是姬邦卉做的,不是為了取雨師性命,那便是為了陷害他離朱。

但用這種方法,並還是一定不會奏效的方法,他只覺得這位二世子不僅喪盡天良,還是個傻子。

真的是他看走眼了嗎,姬邦卉這個人其實對他沒一點威脅。

但風后與神農氏接觸的事又怎麼解釋?他越來越搞不懂了,那位二世子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也輪不到他為這些傷腦筋,他只需想著怎樣讓屏翳消氣,這件事能掩就掩,最好不要傳進姬凌峰的耳中。

屏翳見他陷入沉思,問他道:“國師大人還記不記得在龍翔酒家時,藍兒說了他的姓氏。”

離朱剛剛的發呆被他打斷,回想下午,他說:“藍兒說他是寧姓。”

“那我請問國師,還認不認識其他姓寧的?”

“雨師大人也說過,寧姓在冀州北部極為罕見,我自然不……”

他話沒有說完,突然愣住了。他想起一人,那天是吳妃去世的日子,那人以送衣服為名,闖入了他與應龍所在的帳篷。

而且他記得那個人在軍中非常顯眼,陰柔做作不說,還絕口不離神鬼之詞,重點是,那個人的名字很少見,所以他不會忘。

“國師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確實記起一個姓寧的人,但卻不知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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