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都無法見到雨師大人。”
“一次測雨,影響卻是如此之深,玄女門天師,果然皆非池中物。”
他似在自言自語,提及雨師,他想到了剛才王宮內姬凌峰和姬本說到的五天師,那人在背地裡不露面地操控著大局,還不知不覺中讓姬本坐上太子之位,不曉得目的何在,而且五天師與屏翳同出一師門,不知是不是一夥兒的,他已派人去調查所有與姬本有過接觸的人,希望早日能有結果,他的大計可不能被這些個神棍所破壞。
“那藍兒你先出去候著,等會兒叫你時再進來。”
“是。”
藍兒告退沒一會兒,他與屏翳約的時間也快到了,這時聽見店小二敲門,應他進來,只見一位藍衣青年被店小二恭敬地迎了進來。
青年白紙扇緊貼胸口,上挑的鳳眼朝著廂房內掃視一圈,滿意地提提嘴角,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離朱身上。那一剎那,他尤似發現寶物般鼓大了雙眼,雖然一瞬即逝,可他的心情似乎高漲了不少。
離朱依然一身硃紅衣衫,泛紅的眸子時深時淺,他起身恭敬道:“今日得雨師大人賞臉光臨,實屬離朱的榮幸。”
他將手中紙扇在掌心輕輕一拍,那下顎昂得更高了,他說:“我倒是在後悔,今日才有幸見到大名鼎鼎的軒轅氏國師,國師大人比我想象中生得更美。”
離朱最討厭有人當面評價他的相貌,心下立即生怒,臉上極力維持著笑容,“莫非這是青州人士初次見面打招呼的方式?”
“國師大人難道不知,我屏翳並非青州人士。”
他在離朱對面的椅上坐下,深黑的直髮長到膝蓋,坐著時幾乎拖到了地上。青州的聯姻隊伍還得過兩天才到,他先行前來一是受離朱之邀,二來也是他想看看深得民心的軒轅氏到底有多富庶。逐鹿城果然名不虛傳,其繁華熱鬧程度可是青州都城窮桑所不能比的。
“雨師大人竟真敢隻身前來,就不怕我設下埋伏?全天下都說青州蚩尤族得雨師相助,正如猛虎生翼,若雨師大人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豈不就是斷了蚩尤的羽翼。”
“哈哈哈,國師大人不僅人美,這嘴巴也利索得很。我也聽聞了國師乃軒轅王的左右手,國師今日不是也沒帶侍衛隨身嗎,難道就不怕我找機會斬了軒轅王的雙臂?”
雨師雨師,果真比傳聞中還要狂傲自大。
這時,小二開始端上上等佳餚,個個都是龍翔酒家的鎮店菜色,屏翳幾乎對這些菜餚未瞅一眼,比起桌上的美味,他似乎對離朱更感興趣,注視著離朱的目光一點也不避諱。
這讓離朱感到好不舒服,皆傳軒轅氏二世子姬邦卉荒淫無度,但此刻他認為與屏翳比,姬邦卉算是內斂許多了。
“雨師大人,請用菜,我們邊吃邊聊。”
“國師大人不必與我客套,青州的習慣都是直來直往,不懂得拐彎抹角,今天邀我來所言何事,請國師但說無妨。”
這次屏翳提早前來逐鹿,是他私人的邀請,與軒轅王無關,他早就想會會蚩尤身邊這位神人到底是如何的三頭六臂,今日一見,除了能感受到他散發出的張狂,其他的就似個貴族子弟。
他從來都認為成大事者要懂得隱忍,太過外放的人,只會樹立更多敵人,再有本事也是阻礙自己的道路。
屏翳從得雨師之名那日起就名聲響盡天下,使得更多的部落對青州起了提防,這樣做有何好處?
反觀那一直未露面的五天師,不動聲響地就下了不周山,暗地裡偷偷地就為姬本收服了幾個小部落,如果不是今早姬凌峰告訴他,他也會跟所有人一樣,不知道這位五天師的存在。
曾經的四天師與五天師這對同門師兄弟,如今放在一起一比較,彷彿立刻能察覺出兩人性格間的截然相反。
而此時此刻,若讓離朱去選,他會認為那位仍未露面的五天師更為可怕。
離朱握起竹筷,將桌上數十道菜一一試嘗一遍,這也是在告訴屏翳,這些菜皆是安全無毒的,可以放心品嚐。
“那我就直說好了,陛下他聽聞雨師大人上知天下知地,連老天的脾性都摸得到,覺得雨師大人這樣的神人,屈居在青州實屬浪費,吾軒轅氏,論財力人力威望地位都在青州之上,只有吾等軒轅氏才配得上雨師大人。”
話落,屏翳鎮靜如常,他平平回道:“國師大人是認為我非青州人士,所以在考驗我的忠心嗎?”
“不,我只是覺得蚩尤那樣的莽夫,怎麼值得雨師大人為其效命。”
終於,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