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開始出入各大青樓妓院,堪比任何紈絝子。
那時的鬱壘與現在一樣沉默寡言,又天生好皮相,在樓內也受盡欺凌,直到某天,姬邦卉出頭為他解了圍,並在其後每次都點名讓他在其旁服侍,整整四年他幾乎從側面觀看了二世子在小倌樓的一舉一動。
都說姬邦卉荒淫無度,無藥可救,但依然有無數少年想入他那所謂的“男寵院”也是不無道理的。至少那四年間,他見識到姬邦卉的淵博,還是個少年的年紀,就能暢談九州各地,跟他聊了不少天下的奇事趣事,並且身為世子,他從來都是雍容大度。他很少看到姬邦卉留宿在樓內,但之間卻為不下五人贖過身,有那麼幾次,他甚至在想,如果也能為他贖身就好了。
直到一天,有刺客進入樓內行刺姬邦卉,那一次,鬱壘隱藏已久的功夫暴露無遺,殺了刺客的同時也失去了一隻手臂。
姬邦卉對他愧疚不已,當即要為他贖身,並說照顧他一輩子,可是那刻,他覺得這些話極為刺耳,他斷了手臂不是因為他,只是自己學藝不精而已,況且他也不想因此原因,就受盡姬邦卉的恩惠。
他想要拒絕姬邦卉的好意,卻不能否認心底那一點點期待,而正當他在猶豫的同時,他重遇了離朱。
他的生父生母皆為魑鬼教教徒,對離朱忠心不二,而他自然應該選擇跟隨這位已成為軒轅氏國師的男人。
離朱向來覺得姬邦卉不足以對王位造成威脅,可是鬱壘知道,二世子比另兩位世子更具王相。
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因自己的殘臂而抱怨過姬邦卉,與姬邦卉失之交臂他也並不覺後悔。
一直以來,他從沒有對離朱提起過任何關於姬邦卉的事,一次都沒有,而自從去到國師府,與他見面的機會也屈指可數。他把一切的因緣際會歸咎於當初的寄人籬下以及年少無知,而如今,各回各的生活,互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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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天師雨師(2) 。。。
提到逐鹿城,學者們首先想到的定是聲名赫赫的龍翔書院,而遊人來這兒的第一件事,肯定是直奔全城最有名的龍翔酒家。
龍翔酒家裡從來都是座無虛席,而二樓的廂房,並非有錢就能定到,大多時候都被高官權貴所預定。
離朱被小二迎進廂房內,而他身後緊跟了一名少年,嬌滴滴地垂著首,直到店小二退了下去,屋內只留下他們兩人,少年也遲遲沒抬頭。
“藍兒對吧,把頭抬起來,我這不是還沒對你怎樣嗎。”
十人圓桌上只擺著一套白玉茶具,賓客還未到齊,離朱讓店家晚點上菜。
他從姬邦卉那裡沒要來風后,卻也不是完全沒收穫,這藍兒柳眉大眼,嘴唇微撅,一看就是個倔強性子,也挺招人喜愛,再怎麼也好過那些龍蛇混雜的小倌樓裡的。
“是,國師大人。”
他緩緩地抬頭,不敢正視離朱,雖然姬邦卉對他說只是一時而已,但他從世子府被帶出來後,直到當下心中仍是不願的。
“你應該知道我為何帶你出來吧。”
“藍兒知道,二殿下說國師要藍兒去服侍個大人物。”
離朱滿意地頷首,“那殿下有沒有告訴你是哪個大人物啊?”
“嗯……藍兒不知。”
他再次怯懦地埋下頭,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接觸過外界,沒與他人打交道,面對姬邦卉外的人,他不禁緊張,尤其眼前這位還是萬人之上的國師離朱。
“那我就告訴你,先給你提個醒,等會兒來的是聞名天下的雨師大人,你注意著點,任何閃失用你十條命也陪不起。”
“雨師屏翳……”藍兒唸書不多,也對天下局勢從不瞭解,可是雨師屏翳幾個字還是從他嘴裡叨出,不知是驚恐還是欣喜,有幸服侍被稱為神人的屏翳,那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
“雨師大人真的要來這裡嗎,藍兒真的能見到他本人?”
離朱見他的反應,眉梢高高挑起,這雨師屏翳的名氣也許比他想象中還要大,難怪姬凌峰要他想盡辦法也要將之收入麾下。
“藍兒,你為何如此興奮,若我告訴二殿下,他可是會傷心的。”
他只是開個小小玩笑,不想藍兒竟立刻雙腿跪了下去,焦急道:“國師大人誤會了,藍兒並非對殿下不忠,只是藍兒的養父母住在神農蔚汾一帶,當初蔚汾百年旱災,農家顆粒無收,幸得雨師屏翳大人觀天測象,為蔚汾求來及時雨,救了蔚汾所有百姓,也救了我雙親,此恩此德藍兒一直祈求能夠有機會回報,還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