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了一艘從伊拉克利翁去雅典的渡輪,明天早上到。”
“在這艘船上有我們的人嗎?”
“是的,這一次命運站在了我們這一邊。我們的一個人在碼頭上認出了他們,由於沒有接到指令,他沒有攔下他們,他倒是想到了要跟著他們上船,並且在船起航的時候給我發了一條簡訊。我還能怎麼做呢?”
“您已經做了應該做的。現在就想辦法讓這次意外神不知鬼不覺地過去吧,所以,教授應該是從樓梯上不小心摔下來弄傷的。告訴中心的安保主管,對於這個令人遺憾的插曲,我不想看到任何相關訊息在中心裡流傳,絕對不能讓中心負責人在度假回來之後發現什麼問題。”
“這事包在我身上,先生。”
“可能也是時候換一下您辦公室大門上貼著的名字了。瑪格達蕾娜已經死了半年了,這個現在看起來就相當不妥了。”
“可能是吧,不過這個身份今天對我們很有用啊!”
“從最終的結果來看,我可不這麼認為。”說完,這個男人就掛了電話。
阿姆斯特丹
揚·維吉爾走到窗戶邊沉思了一會兒。事情的進展遠比他之前想象的更不利。他再度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倫敦的電話號碼。
“非常感謝您昨天的電話,阿什頓爵士。唉,但是伊拉克利翁的行動失敗了。”
維吉爾向對方詳細彙報了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們希望最大限度地保持謹慎。”
“我知道。請相信,我對此感到非常抱歉。”維吉爾回答。
“您覺得我們會不會受到牽連?”阿什頓爵士問道。
“不會,我看不到把我們和這件事聯絡起來的任何一點可能性。要說他們能想到我們,那簡直是太高估他們的智力了。”
“您要求我對皇家科學院的兩位成員進行電話監聽,我就照辦了,還把您的要求轉給了雅典方面,儘管這種做法完全違背現行的規則。後來,我很榮幸地告訴您,這兩個監聽物件中的一個聯絡了他的一個同事,想透過私人關係進入伊拉克利翁研究中心。於是,我就想辦法讓他如願以償,而且按照您的要求,我賦予了您充分的權力,讓您掌控相關行動的程序。可是第二天,在研究中心的地下室裡卻發生了打鬥,然後我們那兩個狡猾的目標就逃跑了。您到現在還不認為他們有可能覺察到什麼了嗎?”
“我們要想拿到這個東西,還能奢望有更好的機會嗎?雅典方面錯過良機,這可不是我的錯。巴黎、紐約和蘇黎世從此將保持高度警惕。我想,現在是時候把我們所有人聚集起來,一起決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可是要真這麼做的話,最後肯定會出現我們想要避免出現的後果。”
“這個嘛,我倒是建議您不要這樣做,維吉爾,還是更謹慎一點好。我想,關於這起事件的小道訊息用不了多久就會傳播出去。您要盡一切可能避免出現這種情況。否則,我就再也不會做出任何回應了。”
“您的意思是?”
“您非常清楚我的意思,維吉爾。”
有人在敲辦公室的門。維吉爾結束了通話。
“我沒有打攪您吧?”伊沃裡進入房間的時候說。
“一點也沒有。”
“我好像聽見您在講話。”
“我剛給我的助手口述了一封信。”
“一切還好吧?您的臉色不太好。”
“這潰瘍的老毛病讓我受盡了苦。”
“對此我很遺憾。今天晚上,您還準備來我家裡下國際象棋嗎?”
“這恐怕是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
“我明白。”伊沃裡回答,“要不下次?”
“明天吧,如果您願意的話。”
“那麼就明天吧,我的好朋友。”
伊沃裡重新關上房門,走到通往出口的過道,然而他又掉了個頭,走到維吉爾助手的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他推開房門,房間裡空空如也,畢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這可一點也沒有令伊沃裡感到奇怪。
愛琴海
渡輪在平靜的海面上順風航行。我在艙房的上鋪睡得正香,沃爾特叫醒了我。我睜開眼睛,天還沒完全亮。
“您想幹嗎,沃爾特?”
“我們即將靠近的這個海岸是哪裡啊?”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有夜視鏡!”
“但您算是本地人啊,不是嗎?”
我很不情願地爬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