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實際上,自從我提起言語治療以後你一直悶著沒說話。”她的語調溫和卻很堅定,沒有一絲憐憫。“我和你溝通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你的表達能力很好,而且因為我知道如何傾聽。很多人是不注意聽的,他們總是問我‘什麼’‘什麼’。如果你不想說話,沒問題,但我希望你願意和我說話,因為你能做到,而我對你要說的很感興趣。”
“唔,那很好。”②多拉德輕聲說。很顯然這句短短的話對她很重要。她在邀請他與那個半身麻痺的人一起進入雙項群體俱樂部嗎?他不知道自己的第二項弱勢群體指標是什麼。
'②這句話原文That‘sgood。有“噝”音。'
02
她的下一句話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能摸一下你的臉嗎?我想知道你是在笑還是在皺眉。”皺眉,現在就皺眉。“我想知道現在我是不是應該什麼也不說。”
她抬起手等待著。
要是她的手指被咬斷了會怎麼樣呢?多拉德沉思著。即便是用他在公共場合戴的這套假牙,他咬斷手指可以像咬斷棍式麵包一樣容易。要是他兩腳支撐在地板上,在沙發裡坐穩,兩手攥緊她的手腕,她無論如何也來不及掙脫的。咯哧,咯哧,咯哧,咯哧,也許把拇指留著。還得用它們量水果餅呢。
他把她的手腕握在拇指和食指之間,然後把她的勻稱的、磨損得很厲害的手放在燈光下。她的手上有很多細小的疤痕,還有幾處新的傷口和擦傷。手背上的一處已經變光滑了的傷疤很可能是被燙傷的。
離家太近了,也太早了,離他超凡的時候還太早呢。現在動手她就不能看到他超凡的那一天了。
即使她問這麼難以置信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從中得到任何他的秘密。她沒有多嘴多舌過。
“相信我,我在微笑。”他說。有“噝”音也沒事了。他真的是在微笑,露出了他在公共場合戴的漂亮的假牙。
他把她的手腕舉到她的膝蓋上方,鬆開手。她的手落在大腿上,半握著拳,手指在衣服上摩挲像是轉移了視線。
“我估計咖啡好了。”她說。
“我要走了。”該走了。回家去釋放。
她點點頭。“要是我冒犯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沒有。”
她坐在坐墊上沒動,注意聽著在多拉德走後門確實喀嚓一聲鎖上了。
萊芭·麥克蘭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杜松子酒。她放上塞格維亞的唱片後坐進沙發裡。多拉德在沙發上留下的凹陷裡還有溫熱。空氣中他的氣息還在——鞋油味,一條新的皮帶,品牌剃鬚液。
多自閉的一個人。她只在辦公室裡聽到過幾次有關他的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