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罷免——芬恩被指責在其二十多年的管理中剛愎自用,飛揚跋扈,對財政問題處理很不得當——而且強化了一種感覺,即耶路撒冷不知怎地成了英國的一小部分。王子在威斯敏斯特主教阿瑟·斯坦利(Arthur Stanley)的引導下參觀了耶路撒冷的各個遺址,斯坦利極具影響力的關於聖經故事和考古猜想的書籍曾使一代英國讀者確信耶路撒冷“是從我們孩童時代開始,就比英國更值得我們珍視的一塊土地”。從19世紀中葉開始,考古學突然間不僅成為一門新的研究過去的歷史科學,而且成為掌控未來的一種方式。難怪考古學立馬就有了政治色彩,它不僅成為一種盲目的文化崇拜、社會風尚以及皇室業餘愛好,而且成為建造帝國的手段之一,並且促成了軍事間諜行為的擴張。考古學成了耶路撒冷的世俗宗教,而且在帝國主義基督教徒如斯坦利主教的手中,考古學成了服務上帝的一種科學,因為如果考古學上的發現能夠確認《聖經》及耶穌受難和死亡的真實性,那麼基督徒就可以宣稱自己對耶路撒冷這片土地的所有權。
俄國人和英國人並非孤軍奮戰。許多大國的領事、篤信宗教的部長們都把自己想象成考古學家,不過只有美國基督徒才真正創立了現代考古學。'2'法國和德國人並沒有落後太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