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三人受傷就黯然下野,哪像有些國家垮座橋死了幾十人、塌個礦掛了上百人,主管領導照樣官位牢靠、烏紗無憂,頂多罰酒三杯或者異地升遷矇混過關了事,真是不可相提並論。
……
第二天,20號的囚犯消費日終於如期而至,由於在採石場小贏了兩把,我顯得“財大氣粗”,兜裡的美金抵得上兩年“工資”了。
今天是週六,兩個監艙的囚犯都不用上班,早餐結束後就在籃球場等待超市車的到來。董蘇身邊悲悲慼慼圍了一群妖,有神傷落淚者,有撅嘴撒嬌者,也有破涕而笑者——董蘇出獄已進入倒計時,離別在即,說要拿出二十年來的全部積蓄給姐妹們買禮物,感動得群妖紛紛含淚推辭,董蘇卻不依,最後藏綾出面說了句“董蘇姐你別破費了只要出國後過得快樂姐妹們也就安心了”,結果把本來樂呵呵的董蘇也弄哭了。
我獨自坐在一邊望著他們又哭又笑,心裡一點都不是滋味。只有三、四個禮拜時間了,我有機會搞到手錶嗎?明天阿花能給我帶來好訊息嗎?
黯然沉思間,香皂清香拂來,肩頭被人輕拍了一下:“林幽,姐妹們都在跟董蘇道別,你怎麼不過去表示表示?”
我抬眼看了下藏綾,默默地搖了搖頭:“藏綾姐,我跟他不怎麼熟。”
我過去跟他說什麼?說你他媽的不要走,再多蹲幾年?
藏綾蹲下豐滿的屁股挨著我坐了下來,轉頭看著我說道:“情人節後發現你一直情緒不佳,怎麼了?”
我輕嘆一聲苦笑道:“看到董蘇姐出獄在望,我心裡酸苦嫉妒罷了!”這是我的內心大實話,在藏綾看來也是有著幾分普通人的理所當然眼紅心理。
“你還年輕,將來機會有的是!”藏綾突然話鋒一轉,“前幾天去監獄長辦公室做思想彙報了吧?順利嗎?”
“唔。”我悶頭敷衍,對她暗暗留了心眼——她親口對我說過的,女人心細如髮!因此絕對不能讓她察覺到我跟倪海琳合作、色。誘林韻的蛛絲馬跡,否則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
“呵呵,”藏綾似乎想安慰一下我的低落情緒,隨手捏起我一簇髮梢輕笑道,“今天跟我一起洗澡吧,等下超市車來了我會買瓶護髮素,看你髮梢都開叉了!”
“不用了謝謝,我今天會把頭髮給剪了!”還是跟她保持一定距離吧!我不卑不亢地拒絕了她的好意,站起身來直了下腰看著球場對面,茉莉正安逸地趴在長木椅上接受安吉拉的按。摩服務,一頭長髮披散垂地,後脖處隱隱露出了少許深黑刺青的邊緣,看不出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前幾天向倪海琳打聽茉莉的底細,結果倪說她也不清楚,因為沒許可權查閱囚犯的檔案,只知道當初茉莉的入獄罪名是蓄意傷人,服刑三年,後來卻在即將刑滿釋放之際襲警致其重傷而遭嚴懲——當時林韻剛剛走馬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燒的就是茉莉,報告上級部門將他治了個無期徒刑,差點驚動省廳高層。
如果是不清楚內情的人說不定會為茉莉喊冤,但我知道這肯定是茉莉和林韻聯手演的一出好戲——董蘇說了,茉莉他根本就不想出獄!否則不可能在面臨出獄時犯大事,而就算犯事,林韻也不可能罰得這麼重!聯想到兩人的情人關係,似乎可以用“企圖在監獄裡長廂廝守”來作為勉強合理的解釋。但問題是,林韻行將退休了,茉莉他還會在監獄繼續蹲下去嗎?如果不會,那為什麼到此時此刻還沒有放出茉莉減刑的風聲來?
或許是被我盯得心中生出了警兆,茉莉趴著身子向後側了下腦袋,鷹戾雙眼寒意凜然地看了過來。
而隨著扭頭動作,他的後腦長髮齊刷刷地順著白皙脖子滑落而下,後脖上的刺青毫無遮擋地呈現了出來!
竟然是一隻面目異常猙獰的骷髏!眼眶洞黑,白牙森森,下顎x型豎立了兩根白骨,看其形狀似乎是兩個英文字母:一個是j,一個是s!
我看得心驚肉跳生出莫名惶恐,只覺得這個紋身怎麼如此面熟,好象在哪兒見到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咀——”隨著一聲口哨聲,監區大門左右兩開,一輛滿載日常百貨的卡車轟轟轟轟地吼著油門開了進來……
卡車還未停穩,兩艙眾妖便紛紛歡呼著湧上,伸長了脖子圍著車廂一縱一躍,彷彿一群等待主人餵食的母狗。
反正兜裡有錢不用慌,我兩手插兜慢騰騰地踱了過去,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情況:一監艙的影文和二監艙的莫姬竟然並沒有像其他妖那樣興奮地跑過去,而是站在原地一臉落寞地遠遠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