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哥,那是晴煙的閨閣。難道,君哥哥就不顧及煙兒的名聲了嗎?”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眼前這個女人絕對是水中之水做的。那般矯情,竟然是想哭就哭。話未落,淚先流,“君哥哥從小便與煙兒訂婚過,若是君哥哥不在乎。那麼煙兒也只能任由君哥哥做主了。”
這般動情的女子,是個人便會因此而鬆懈。是個男人,都會因此而服服帖帖的去疼愛這樣的美人。世間男人,又有多少不甘願拜倒在這種溫婉如水的女子手中。
“瀾風,你太過分了。煙兒都這樣求你了,若你今日是來鬧場的。那便請回吧!”
長陵王終是一忍再忍,忍不住下逐客令。
君瀾風沉默,像是在考量著生死抉擇般的。其實此刻他是最痛苦的。景月兒失蹤他已經夠煩了,偏偏在這種煩人的時候還要去周旋。如何對付這種表面溫柔而他看著悶煩的女子。
一邊是閨閣重地決不允許別人搜查,而另一邊,是面對一個唯一可以尋找的地方,一個不可失去的機緣。
“煙兒,本王可以進入你的閨房否?”君瀾風問。
晴煙怔了怔,一雙秋水般眸子盯著他,“君哥哥從小便與晴煙訂婚,自然是可以的。”
“那麼,本王獨自去你的房間看看。如何?”
這話如雷般敲中景月兒的頭,但面對君瀾風的逼問,卻不得不答,“可以!”
君瀾風拂袖離去,其速度之快使其閃起陣陣清風。顏晴煙怔了怔,腳步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像是有預感似的君瀾風第一次記得滿頭大汗,卻渾然不知。那一刻他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月兒,你不可以有事。”
似乎在人生中他從未這般在乎過一個人,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即將被人搶走。就連當初母妃去世的時候君瀾風都未曾有這麼傷心過。也正是那一刻,君瀾風知道她,是他此生最寶貴的東西。
晴煙閣內果然半個人影都沒有,君瀾風火急火燎的心頓時覺得快支撐不下去。
“月兒,我來了。”
“月兒,快出來!”
“月兒……”
他焦急的轉著身子,無數次的尋找。而房間中仍然是無半點聲音。
“君哥哥,煙兒說沒有。君哥哥偏不信。”
顏晴煙各種心中不滿,欲向君瀾風討回公道。可奈何……君瀾風未曾理他,而是四處尋找著周圍。哪怕是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不知為何,他有一種預感。月兒,就在這房間裡面。
“青楓,今日若是找不到月兒。就把這房子拆了。”
君瀾風走出去,對著一杆等待的人命令道。
“君哥哥,這是煙兒的房間。難道,這就是你送給煙兒及笄的禮物嗎?”又是眼淚攻勢,君瀾風沒有看一眼。
“大不了本王賠你一個一模一樣的寢樓!”
他轉身,似乎從來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眼淚。
“君哥哥,你變了。難道你以前對煙兒的承諾都是忘記了嗎?”晴煙大吼,一貫的形象在撕心裂肺中消失無痕。
“沒有忘記!”
君瀾風揚眉,望著周圍興師動眾的拆卸工作。笑道:“本王若忘了,早就與你取消婚約。”他沒有多說,也沒有再讓顏晴煙說些什麼。
過了將近盞茶時分,晴煙望著君瀾風擔驚受怕的模樣。暗自咬牙,心中不禁想到。剛才她只是因為那個女人得罪她了,不想留在世上。沒想到君瀾風對她竟然這般上心。顏晴煙這次恨不得將景月兒千刀萬剮之後再丟進暗道之中。
“爺,這裡好像有個機關。”有下屬稟報道。
君瀾風轉身,抬步走過去。因為速度過快,外衣將顏晴煙的髮絲微微撫動。顏晴煙驀然反應過來,“那是本小姐存放私密之物的地方,難道你們也要。”
待顏晴煙走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將那暗道開啟。顏晴煙不得不驚呼,君瀾風不僅在戰場上叱吒風雲,連身邊的能人竟然也如此之多。
君瀾風見那暗道之上血跡斑斑,鋸齒卻仍然可見鋒利無比。他只覺身子一陣冷汗,“月兒!月兒你在嗎?”
他自然清楚若是景月兒真的在裡面,定然是插翅難逃。可若她真的在這個房間除了這裡,又還能去何處?
“月兒……”
在那刀鋸的旁邊,有一絲碎布。那碎布是紫色,那碎布上有用金絲繡的芙蓉花。那套衣服他見她穿過。越是想到那個,君瀾風越覺得全身都涼透。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