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煙看到景月兒如願的被暗道裡的機關打敗,心中忽然的鬆了口氣。卻不見君瀾風諷刺的語氣。
“晴煙長大了,這閨閣重地竟也玩起如此狠毒的玩意了。”
顏晴煙聽到,心中一怔。君瀾風這是要責怪她嗎?
“君哥哥,難道閨閣之處都不允許有防身之處嗎?”她狡辯道。
“防身?”
君瀾風悽然冷笑,“她做了什麼,你要防身防到將一個人攪成肉泥?本王當是,女子的性格竟然可以如此分裂。”
他驚覺,自己似乎都從未這般毒辣過。即便是對他最恨的敵人。
“我……”
顏晴煙欲狡辯無言,化作低低哭泣。君瀾風看著,卻更是心煩意亂。
“爺,蓋子上有人。”
有人道。
君瀾風轉身,只見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那石壁之處。而景月兒的整個身子,死死的抓著那把匕首。
“月兒……”
他整個臉色大變,望著景月兒發紫的嘴唇以及那雙顫巍巍的手依舊抓著那匕首。君瀾風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如何靠一把匕首撐了足足一個多時辰的。但她做到了。真的是做到了!
君瀾風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的整個手已經僵硬。唇部乾澀發紫。已經達到一個人的極限。
“唉,君哥哥……我的及笄禮……”
顏晴煙見君瀾風抱著別的女人離開,心中陡然一涼。
“晴煙,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們這筆賬慢慢算!”
他冷冽的丟下這句話,悄然離去。顏晴煙見了,踉蹌幾步。踩到自己的裙襬摔在地上。所有人都撤退,唯有顏晴煙一人在房間內。
“君瀾風,你說過。你要為我打下一片江山,讓我做你的皇后的。”
顏晴煙撕心裂肺的怒吼,“為什麼,現在卻抱著另外一個女人。”
“煙兒,難道你忘了你自己的想法了嗎?”
長陵王走進來,將顏晴煙扶起來。
“父親……”顏晴煙委屈的望著長陵王,“孩兒說過什麼想法?”
“你曾誘導他向你承諾,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要為你打下一片江山。而他,現在不正是在做?”長陵王道。
“就那個女人嗎?”
顏晴煙難以置通道。
“莫要小看此女,父王在京城倒是聽說過她的很多傳聞。”長陵王將女兒扶在床上,繼續道:“能讓瀾風看上的女子,必然不凡。”
“父親的意思是,瀾風對她所有的好都不過是利用?”
顏晴煙大驚。
“不然呢?”長陵王笑了,“煙兒想想,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如演戲。明明那轎子就是王府的,沒有瀾風的允許又怎麼會來到長陵王府?而你說瀾風為何又要在及笄禮那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解救那個叫尚書府的三小姐?”
“君哥哥是故意讓別人知道景月兒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然後讓景月兒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實則,不過是在給孩兒鋪墊腳石?”
顏晴煙蹙眉,不解的看著長陵王,“父親,可是我覺得君哥哥看她的眼神……還有,他連煙兒的及笄禮都不參加。”
“一個及笄禮算什麼。若是以後母儀天下了,這整個天下都是煙兒的。煙兒難道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了麼?我的煙兒是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第一才女。哪個男人不得為了煙兒不顧一切?”
長陵王寬心道。
顏晴煙站起身來,如玉般的面孔漸漸的恢復自信,“父王說得對!”顏晴煙相信自己的容貌,相信自己的才能。絕對不會輸給任何女人。
長陵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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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月上柳梢,蘭香四溢。謝園的風和別處的不一樣,總帶著一股世間最純的蘭香。君瀾風長身立在院中,微風吹拂,白衣翩然而立。
腦海中還想著剛才為太醫為景月兒整治的一幕。
“三小姐已經脫離危險,身上只有一些皮外傷。稍加處理便可痊癒。”
君瀾風真的就只覺得整個手都是軟的,看到景月兒如此倔強的貼在哪唯一可以容身的小地方上。君瀾風當時覺得心無比的揪痛。他不得不承認,月兒是她的軟肋。
“爺,進去吧。外面冷。”青楓走過來,將一件披風蓋在君瀾風的身上。
“本王今日衝動了。”
君瀾風仰頭,無奈的嘆息一聲,“或許今日還有更加隱秘的處理方式。”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