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還不如!”
榻上男子手動了動,輕輕的揉了揉眉心,“你很在乎名分麼?”
“不在乎!”景月兒笑了笑,“可我希望我的男人是一心一意的,我不希望我是被人唾罵的第三者。”
她翻身,玉臂枕著自己的手。一雙滴溜溜的目光似乎有一絲鄙夷,“可夜卿王,做不到!”
“月兒,本王……”
她似乎聽到君瀾風無奈的低低呢喃,想解釋什麼。而她,卻是用背影對著他。第三者,多麼尷尬的一個身份。景月兒做不到搶別人的男人,也接受不了一個在世人眼裡已經有女人的男人。
沒過多久,景月兒便聽到他起身的風聲。又聽到他為景月兒合上被子的聲音。再後來,燈被吹滅房間內便只剩下景月兒一人。
她轉身,望著空蕩蕩的一室。不由輕嘆,合目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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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君瀾風親自監督尚書府怎麼對待景月兒開始,尚書府上上下下便把景月兒當作掌上明珠來對待。那是有求必應。景尚疏甚至是覺得和景月兒的關係調整不了多少,竟然想著從三姨娘那裡下手。
每日下朝之後總會抽出時間來陪三姨娘在尚書府賞花,甚至有時還在有空的時候和三姨娘出去便是一整日。
大夫人在祠堂裡反省,聽到這些話更是氣得咬牙。可奈何她大勢已去,如今女兒又在後庭無人問津。這日子過得是要多心酸便有多心酸。
而二夫人和二小姐,一如既往那般不受寵愛。日子過得蕭條,只能每日在院前梳妝打扮。
悲嘆,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沒事的時候去祠堂呦呵下大夫人,以報曾多日折磨之仇。而遇上三姨娘,卻又是狠命的巴結。
頤欣苑一下子成為尚書府的熱點,有事沒事的時候都能看見丫鬟搶著給漠然和翠兒打掃衛生。膽子大一點兒的,甚至還在夜裡想著撞到夜卿王的面。想著一撞桃花。
可那些丫鬟們似乎都錯了,自從那日來過之後君瀾風雖然每日都有將一些他喜歡的東西送到頤欣苑。人卻再也沒了影。沒有人琢磨出君瀾風這麼做是為什麼。
當然,景月兒這個當事人不用琢磨也知道君瀾風是怕看到她那張冷臉。才不來的!
不過對於景月兒來說,也沒空想男人這東西。每日除了練功打坐,一直在籌備那個叫墨玉的男人要吃的藥。這不,那日景月兒為了爬到樹上去取剛下的鳥蛋的蛋清。親自爬上樹去。人人都以為景月兒只是玩鬧,下面那些人嚇得冷汗直流。
“三小姐,您能否讓奴婢上去取?您這樣若是出了什麼事,奴婢怎麼向爺交代。”
漠然即便是很急,但說話總是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我怕你力道太大,把蛋弄破了。”
景月兒一邊小心翼翼的用針筒提取蛋清,一邊用袖帶固定身子。下面一圈人全部圍著景月兒,“三小姐別鬧了,下來吧。下來吧。”
她只覺得頭都快被吵大了,狐狸爹轉移目標了。開始把心思全部用在她身上,想靠她升官發財了。於是景月兒遭殃了,十幾年的庶女生活一遭在王府受到大小姐的待遇。還真是……說不出來的鬱悶!
“行了,我下來我下來。”
景月兒擦了擦汗,她可是記得以前經常幹這事都沒有人管。而如今,還真是沾了君瀾風的福啊。她不禁自嘲道。
她隨風而落,但景月兒的腳沾到塵的那一刻所有人才放心。三姨娘和景尚疏下車了,提著東西有說有笑的走過來。聽到景月兒的事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趕過來,“哎喲,乖女兒。摔著沒?來人,請大夫。趕快去請大夫啊。”
景月兒擦了好幾次眼睛,發現第一個奔過來的不是三姨娘而是她的狐狸爹。著實冷汗溼透了整個羅裙。
“爹爹,還給孃親拿東西呢?”
景月兒看著他左一包右一包,那叫一個好奇。她顛了顛,大約有十公斤左右。
“哎呀,爹爹當鍛鍊下身體。”景尚疏嘿嘿一笑,老胡子一大把了如此逗的模樣景月兒第一次看到。
“父親第一次提這麼重的東西吧。”
景月兒問道。
“是……”景尚疏想了想,“不是!”
景月兒也不管是不是,已經拿著自己手裡的東西離開。連聲招呼都沒打,她在尚書府一向我行我素。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而景尚疏,想幹涉也沒有這個膽量。
她配好要旋即走出來,百無聊賴的坐在鞦韆上。漠然走過來,喜笑顏開的走過來遞上茶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