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裡,“伯母放心,您兒子的病已無大礙。等下吃完飯開個藥方,讓然然出去抓藥。吃幾日便好了。”
她的話說完,只聽到漠然母親的筷子與碗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這,然兒有您這樣的朋友。真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來,然兒,替母親給三小姐磕頭了。”
“額……”漠然無奈,便準備站起來,演繹著以前無數次給景月兒行禮的場景。
“磕頭就免了,以後少跟我鬥嘴就行了。”
景月兒打趣道。
“啊?然兒,你這臭丫頭。你老實給我說。你是怎麼對待你的恩人的?”
聽到自家女兒對景月兒不好,漠然的母親頓時便不依了。那模樣就好像是自家孩子受欺負瞭然後再給別人理論似的。如果是她的腿能動肯定會狠狠的揍漠然一頓。
景月兒雙手托腮,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在漠然眼中,倒是有點無賴。
漠然無語望天,對於景月兒這副欠打的模樣她真的沒法把她當作主子來看待。真的,漠然這一刻既覺得無奈又覺得心中甚慰。
“娘,然兒以後肯定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不敢造次!”
漠然恨了景月兒一眼,保證道。事實上她除了有時候喜歡跟她開點小玩笑,鬥點小嘴也的確是將景月兒當祖宗供著。
“這才對嘛,那個月兒啊,如果以後漠然對你不好。你幫伯母收拾她,狠狠的收拾她。”
漠然的母親道。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會的。”
她說完竟然又挑釁的看了一眼漠然,氣得漠然一口飯卡在喉嚨差點沒吞進去。
“月兒,那我母親的病呢?”漠然視線放在自己母親的身上,“我母親這腿都癱瘓好十幾年,還是我很小的時候就不行了。能治好嗎?還有那眼睛,也是很久之前就瞎了。”
“然兒,不要為難月兒了……”
漠然的母親連忙插嘴,“縱然人家是神醫,你娘這病已經那麼多年了。如何能治得了?算了!”
“娘……也許有辦法呢。”漠然不死心的嘟了嘟嘴。
“娘現在什麼也不指望了,只要你好好的,你弟弟好好的。娘就算死也甘願了。”漠然母親說道。
“其實……能治!”
景月兒忍不住插了一句。漠然母親的腿雖然已經癱瘓,眼睛雖然已經瞎了。但透過景月兒從進門到現在的觀察,她的腿時而也會有痛得感覺。而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明顯是有光感的。
那麼也就是說,神經系統並沒有完全壞死。是有辦法醫治的。
“三小姐,你說……”漠然的母親已經激動得再次將筷子丟掉。
景月兒慧心一笑,“若伯母相信月兒,月兒便能將這病治癒。但需要花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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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尚書府內頓時一片混亂。
正廳內景尚疏摔杯震怒,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怒氣。堂下,跪著的是翠兒以及一竿子的下人。
“賜婚聖旨已下,三小姐夜不歸府。到底去哪裡了?”
景尚疏拍桌,怒吼之下翠兒渾身一抖大氣不敢出。
“奴婢不知道!”翠兒打著哭腔。
“來人,請家法。”景尚疏道。
“大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翠兒眼淚瞬間如開了閘似的一下子便出來了,“小姐出去的時候奴婢在打掃房間,小姐跟著公公進府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真的不關奴婢的事啊。”
一室肅靜
“是漠然跟著小姐一起出去的,如今漠然姑娘也失蹤了。真的不管奴婢的事啊。”翠兒哭道。
景尚疏一時語凝,漠然是夜卿王府的人。尚書府上下都很多人都知道,無奈之際。沉沉發聲:“在京都小姐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去找,還有,通知夜卿王。”
他自然明白,真正喜歡景月兒的是君瀾風。至於顏玉陌喜歡不喜歡他不知道,知道的是,這次的事情顏玉陌是不可靠的。
而在這尚書府景尚疏知道,景月兒是他手裡最後一顆寶貝棋子。一個是老皇帝和老皇后最喜愛的兒子,一個是權傾朝野隨時有可能取代的夜卿王。不管是嫁給誰,尚書府榮升指日可待。
謝園內,君瀾風站在謝園的小橋前。
“爺,皇上下旨陌王爺和三小姐的婚約七日後舉行。尚書府此刻正在籌備婚禮呢。”
青楓稟報道。
君瀾風先是怔了怔,而後又風輕雲淡的道:“恩,本王修書一封。親自為顏玉陌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