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下旨的。就算她不想嫁大可讓爺幫忙,找個理由從此隱身。待到合適的時機她家爺在想辦法娶她過門這樣不是很好?
可如果是不想嫁讓這麼一個女人代替她嫁過去,這事要是被老皇帝知道了。絕對可以說是在老虎屁股上卸肉,要遭到猛虎咬的啊。還有顏玉陌,提到這個名字漠然便渾身發抖。她要是看到新娘變成了李無顏。
“嘶……”
漠然全身一個冷寂,轉身走進屋內。她實在是不敢想象這事若是發生了會有怎樣的後果。
就算撇開顏玉陌不說。那老皇帝那裡呢?
到時候,就算是爺想保住她。又如何保?畢竟爺雖然權傾朝野但也不是萬能的啊。至少如今還左右不了老皇帝想要斬殺誰。尤其是這種關係到皇家尊嚴的事。
到底要不要告訴爺啊?到底要不要……
漠然糾結著這個問題,直到跟景月兒同床睡覺時。景美人說夢話時提到:“漠然,不許說。你要是敢把這事告訴你家爺,咱們就沒得朋友做了。”
漠然蓋著被子,抽搐著身子。就算是她極力控制,還是忍不住狠狠的抽搐著。靠!太難為她了,兩邊都是主子到底幫哪邊啊。
“漠然,你怎麼了?冷嗎?”
景月兒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到漠然身上。這女人還是忍不住抽搐。
“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
“不要!”
這次漠然的回答乾脆利落,果斷決絕。甚至是把自己的手藏得很好。
“你是不是得絕症了怕被我知道?”景月兒點燃了油燈,望著她的面孔。
“差不多!”
“啊?”
“不是,小姐。我沒有得絕症……”
漠然無語望天,其實她寧願是得了絕症。這樣死了一了百了。可如今,一邊是面對景月兒這個救下她母親和弟弟如今在她老孃面前備受寵愛和尊敬的主子加朋友。一邊是培育她給她工作的爺。
若是幫了爺,景月兒以後肯定不會再理她。把她當垃圾一樣的丟,到時候她回來肯定她娘也把她當垃圾一樣的去丟。但如果不告訴爺,後果也只有一個。那便是背叛主子,然後自刎是最輕得懲罰方式。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那你到底是得絕症了還是沒得絕症?”
景月兒百般傷神的看著漠然。
“沒有!”漠然勉強忍住抽搐的身子,“奴婢只是不習慣和小姐睡在一張床上。”
“以後會習慣的。”景月兒笑了笑,隨後又變得鄭重:“你沒事我有事。”
“小姐請說!”
漠然道。
“我剛才做夢你要把咱們的計劃告訴王爺,我很不開心。”
這話一出口漠然又開始抽搐起來。
“我告訴你,你若是敢把這事告訴你家爺。就離開我這裡。”景月兒轉過身子。
漠然開始狠命的抽,“小姐,我快死了。”
“去喝口水,憋憋氣。或者做做運動。自己會好。”景月兒不理她,矇頭便睡。
漠然暗自哭訴。
其實漠然還是很佩服景月兒的,她在頤欣苑待久了。再回到這家裡來睡光板兒床墊兩根稻穀草,再加上一床勉強八成新的被子。也真是夠了,她不知道景月兒怎麼睡著的。
至少她漠然是整夜沒睡,或許是擔心這擔心那得。
而京都城裡,風雲乍起。有些人也註定一夜未眠。
“有訊息了?”
馬車內,冷風忽起忽落。侍衛只見一隻雪白透明,幅度完美的手在時而敲出“噠噠噠”的聲音。那聲音急促有力,聽音便可判斷他在等,很著急的等。
“京都西面……”
“一個時辰內,將本王送到他面前。”
侍衛的話未落,他張口吩咐。那侍衛手腳靈敏不敢有絲毫怠慢,上了馬車,便徑直的朝目標奔去。那駕車速度,絕對可算是騰雲駕霧。
~
謝村
到了後半夜漠然挨不住了。睡著了。景月兒卻是被那呼聲吵醒。
農家不比城裡,黑得地方永遠都是黑。子夜如歌,院子左右的蟲子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一輪金黃的明月掛在空中。將這夜色更添一抹神秘。那月光漸漸的莫入雲層,漸漸的朝著西邊去了。她好像聞到的清晨的氣息了。
景月兒打了個哈欠,睡意朦朧。
“你這小丫頭如此頑劣,該拿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