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景月兒很少聽到這般訓斥的聲音。她轉過身子,只見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負手走過來。他模樣溫吞,平常溫潤的模樣此刻附有一絲嚴厲。
“玉簫……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竟然是一怔,後來才想到磬竹隨時都在她身邊保護她。有辦法通知顏玉簫也是正常的。不由的笑了笑:“是磬竹通知你的。”
顏玉簫大步走過來,將一件薄薄的鵝黃色披風毫不客氣的丟給她。嚴肅道:“你可知本宮大你多少歲?”
“這個……我倒是真的不知道。”
景月兒嘟了嘟嘴。
“我年長你六旬,還玉簫玉簫的。這般不知道尊重?”
他今日的口氣如此那般讓人琢磨不透,似乎是想著改變什麼東西。
“那我該叫你什麼?”景月兒嘆息,低眉順眼的倒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那模樣,竟也讓顏玉簫忍不住走過去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你是不是也該尊稱本宮一聲哥哥?”
“那這樣,我豈不是成了皇家之人了?”景月兒笑。
顏玉簫輕嘆,望著夜空:“難道在你骨子裡,就不覺得自己是皇家之人麼?”
“什麼?”景月兒一怔。
“我是說,你都快和四弟成婚了。難道,你不該叫聲皇兄或者是哥哥來聽聽?”顏玉簫釋然一笑。
“呵呵……”
她低頭,似略有所思。其實景月兒實在是不明白,為何顏玉陌那種人明明恨透了顏玉簫。可顏玉簫倒像是真的把她當哥哥看了。不禁失笑出聲。難道他真的希望她嫁給他的四弟?
“怎麼?”顏玉簫蹙眉,有些不解。但沉吟片刻又似乎懂了景月兒的心思:“若你不喜歡顏玉陌,這婚我想辦法給你推掉。”
推掉?
談何容易!即便是顏玉簫能推掉那也是要費盡心思,她不希望這樣。
“沒有。”景月兒抬起頭,明晃晃的眸子望著這個半夜尋他自此的男人,“我倒是願意叫你一聲玉簫哥哥,卻不是因為顏玉陌!”而是因為,他是第一個給她親情的男人。
他心頭一撞,終是展出一絲笑意。雖未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但聽到這聲玉簫哥哥。他心中也欣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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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如神駒降世,橫行在夜空中毫無阻攔。君瀾風看了看前方的道路,狹隘而崎嶇。不禁閉了閉目:“此處,慢行。”
一聲令下,車的速度漸漸的減弱。只是就在走到不遠處,馬匹忽然發狂嗷嗷直叫。他蹙了蹙眉,想著這良駒從未如此失常過。今日為何……
馬車忽然開始翻滾著,馬匹忽然腳一失足。帶著整個馬車直接摔下懸崖去。
“爺,快跳車。”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那侍衛雙腳一瞪離開馬車。旋即又看向馬車內的君瀾風,這才發現,主子就是主子。在那馬車發狂的下一秒,便已經離開了馬車。
“屬下毀了爺摯愛的坐騎,這邊……以死謝罪。”
作為君家的死士,容不得半點差錯。
而就在那侍衛要拔劍抹脖子的最後一個動作被君瀾風制止,劍落在地上。那侍衛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君瀾風。
而他眼中一向嚴厲的主子,卻是走到他身邊不遠處的地方。那花草中,一股淡淡的腥味傳入他的鼻尖。那味道好熟悉。熟悉到他想起一個人。十三年前他的母妃帶著他一起離開的時候,便是這男人用這種毒藥驚了馬匹。導致他和母妃中毒的!
“幽魂香,馬之大忌。本王真的,好幾年沒聞到那味道了。”
君瀾風隱隱的勾起一絲恨意,“墨玉,你竟然還沒死。”
夜空之中忽然冒出一個人影,在半空的懸崖之處駐足,“君瀾風,我墨玉是你的剋星。怎麼會死?”
“就憑你?還本王的剋星。”君瀾風冷冷的指向半空,一股強大的內力直接化作一團光暈,射向那男人所待的半壁懸崖之處,“若你是本王的剋星,五年前又如何會中那龍陽**散?要知道,那可是你自己研製的毒藥。”
碎石飛濺,有處懸崖塌下。
“那還不是你……”墨玉咬牙,一張陰柔的臉氣得鐵青,“那還不是因為被你所騙?”他頓了頓,看著自己剛才所站的地方被弄碎頓時心中一陣膽戰心驚,連忙道:“君瀾風,此處懸崖陡峭。你再打,兩個人都沒地方站了。”
“本王有本事讓你痛苦五年,也有本事讓你痛苦一生。”君瀾風咬牙切齒的望著那男人,“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