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別這樣。你若是傷了我們不好交差。”
景月兒終於在最後一次施用內力時,聽到外面傳來人的聲音。
她有些不滿:“放我出去,否則我跟這山洞同歸於盡。”
“到該放您出去的時候,屬下自然會放。”那人又發出聲音。
“轟~”
不比雷聲輕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她倔強如此。總是讓人無奈。然而這次,那山洞上的石頭沒有落下來。她得以從那山洞中走出來。
景月兒望著這一陣陣的雨傾盆下落,又望了望頭頂:“誰讓你將本小姐困在這山洞中的?”
那人通體黑色,一看便是隱衛。
“三小姐在這裡等著吧,等下就可以見到屬下的主子了。”那暗衛言了句。
景月兒見套不出訊息,便直接轉身離開。
望著海棠之處那一片紫玉色光環,足尖一點。追了過去。而直到景月兒到了那裡,兩人始終維持著一個動作。顏玉簫拼死抵抗著。
“君瀾風,不管用什麼方式。我這輩子必須殺了你!”
他暗自咬著嘴唇發誓道。
“那我勸你回去練下武功。”君瀾風無力的諷刺。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顏玉簫的內力的確是跟他不相上下。若再這樣僵持下去他即便佔了上風,也落不到多少好處。
“今日你隻身一人出來,而這海棠亭左右一百多名暗衛。即便我殺不了你,你今日也休想逃出去。”
顏玉簫冷笑,死死咬住君瀾風。消耗著他的內力。
他眉睫冷冷的蹙起,“如此卑鄙,你贏了光彩?”
對於君瀾風來說,兵法瞭如指掌。他如何會不知道顏玉簫今日想使用緩兵之計,想著與他耗盡功力。然後才使用埋伏的暗衛,殺之而後快。
“兵不厭詐,君瀾風。我如何能卑鄙得過你?”顏玉簫冷笑道。
“哈哈哈……”君瀾風忍不住覺得好笑:“我本以為你我非同類人,不曾想,你這般卑劣行跡與我又有何區別?”
顏玉簫瞬間竟然是回不上話了,他一直瞧不起君瀾風。卻不曾想,一句話居然被君瀾風反了個無力迴天。他從來都以為君瀾風只是武功上難以對付,不曾想到,除此之外那張嘴竟然也能如此的不饒人。
“夠了!”
橫空插手的內力讓雙方頓時收回了武功,但同時,景月兒橫空插足兩人。那兩股強大的內力適得其反,將她彈在地上。喉間傳來一陣腥甜。
“月兒……”
君瀾風臉色大變,連忙將景月兒扶起來。其實說來,那是君瀾風加大內力才造成了景月兒插手時所有的力量全部攻向她。
在把脈確認她無礙的情況下,才將她再次扶起來。
“她不用你來管。”
顏玉簫怒極,欲將君瀾風手裡的景月兒搶過來。雙方各不退讓,一瞬間像是又要開戰。
“月兒一直都是我在管,你管過?”君瀾風挑釁得將她抱在懷中。
一句話讓顏玉簫又再次無返還之力,的確,月兒有什麼事都是他搶先一步去管的。他能管的事少之又少。可是,他又何嘗不想去管。只是有他在,一直搶了他保護月兒的職責罷了。
“你死了,本宮自然會將她捧在手心。”他視線從景月兒的身上移到君瀾風身上,有些發涼。
“玉簫哥哥,他若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
一句他若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忍不住讓顏玉簫周身一陣清冷。雨水打了很久,都沒有那麼冷。
“我寧願你恨我一輩子。”顏玉簫長嘆一口氣,給她一種今日必須趁這個機會殺了他的感覺。
“那我若是今日誓死不讓呢?”
景月兒拔出匕首,對準自己的脖頸。她目光很堅定,清澈的鳳眸中漸漸的浮起水霧。
“月兒……”
君瀾風臉色變了變,只覺周身一陣清冷,“別這樣,以我們的力量也可以殺了這些人。就算是我一人,他也奈何不了。”
“我不想任何人受傷,既然這樣,那便只能自己受傷了。”
她鋒利的刀子劃過細膩的脖頸,鮮血一瞬間流下。與雨水一起侵溼了衣物。
“月兒!”
君瀾風氣急攻心,一瞬間所有的擔憂化作了氣憤:“我不希望一個女人用自己的生命保護我。再說,你以為你這樣這個蛇蠍心腸的男人就會心痛了嗎?”
她不作理,一雙清透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