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負朕望。”
炎帝將斟滿的杯子拿起來,優先的站起來。
“本王有個條件。”君瀾風笑了笑。
“說吧!”炎帝道。
“尚書府這麼多年為國為民,雖沒有功勞。但尚書大人跟隨皇上十幾年了,若是這樣殺了。不免寒了眾臣子的心!”君瀾風拿起那杯茶:“此事由景蒼梳一人所為,和景尚疏並無多少關係。臣希望,用臣手裡的免死金牌。換景尚疏一命。”
炎帝若是沒記錯,那塊免死金牌賜給君瀾風已經快八年了。一直以來從未用過。而今日他第一次掏出來,竟然是為了救景尚疏一條命。而為何要救景尚疏,炎帝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月丫頭讓你救的?”炎帝笑了笑,將那杯酒放下,半眯著眸子:“陌兒沒有福氣娶她,朕也不計較了。你讓她來見朕吧。”
“為何?”君瀾風蹙眉。
“朕很喜歡這孩子,皇后也沒喜歡。”炎帝望著花開花謝,幾片櫻花落入杯盞之中不由一笑:“朕和皇后就陌兒一個兒子,若是算上蕭兒。嫡脈也並無女兒。既然無緣做朕的兒媳,朕便想著認她為義女。久居宮中,享受公主尊譽。”
“若是我不允?”
君瀾風蹙了蹙眉,炎帝打的什麼主意。誰都清楚。表面上是什麼尊譽,其實說白了不過是控制。
“免死金牌可免死,但免不了一頓棍子。從軍發配。若是月丫頭願意,朕也沒意見。”炎帝一笑,望著君瀾風陰沉的臉龐卻也沒有改變想法。
景月兒是君瀾風的弱點,這個弱點利用得好。說不定可以讓整盤棋死灰復燃。炎帝如何能放棄。
即便是景尚疏死了,炎帝也會用別的方式將景月兒這顆棋子牢牢地握在手裡。
君瀾風揉了揉手中那張紙條,那紙條上的字他能倒背如流。月兒讓他不管想什麼方式,保住景尚疏那條命。這是她母親求她的第一件事,既然三姨娘要那男人活。她必然會成全她。
炎帝想要控制月兒!君瀾風踏入皇宮的時候不是沒想過炎帝會這樣做。不過既然這男人認為他可以控制月兒,那他便成全她。
“來人,將三小姐叫過來。”
君瀾風坐下,將那酒一飲而盡。甘甜的梅花釀,透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兩人對坐,表面笑意盈盈。誰不知其內心都是想著對方倒在地上。
他不會忘記當年為了尋求機會為父母報仇時,自己在宮中等待機會時。那幾年的默默忍耐。如今炎帝痛苦著,看這江山日漸落入別人囊中而無力反駁時,君瀾風的心中自有一種爽感。
總有一日,他要將劍親手放在炎帝的脖子上。看著他一點點的死去。他終有日要看著這宮中,炎帝眾叛親離。
有人默默的傳達了君瀾風的信件,景月兒看著那信。隨意的交代了幾句閣中的事物,便進宮了。
她一襲紅衣,上前兩步盈盈一跪:“罪臣之女景月兒,參見皇上!”三呼萬歲,低頭靜候。
對於景月兒如今這副乖順的模樣,倒是讓炎帝一怔。以前見他,他一直覺得景月兒的眼眸之中透著一種倔強。而今日,竟然收得一乾二淨。莫非,真的是覺得如今要作為人質了。需要乖些?
“朕以前關心月兒甚少,只是聽說月兒在尚書府從小便備受欺負。卻是為何,還要救那欺負你的男人呢?”炎帝口氣很輕,像極了對待自己的親閨女。
“再不好,那也是父親。月兒只是希望父親能痛改前非,多看月兒一眼。”
當然這樣卑微的話是送給世人聽得,她景月兒可沒那麼好心去拿自己的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景尚疏今日可以得到她孃的芳心,她救他。若是有一日,他惹她娘生氣了。她一定親手把那男人的腦袋割下來。
“果然是個孝順的孩子!”
炎帝極其寵愛的看了眼景月兒,輕笑道:“皇后以前常在朕面前唸叨你的好,朕倒是也覺得,月丫頭不同於別人呢。”
“皇上說笑了。”景月兒笑了笑。
“皇后這幾日因為花嬌被劫的事,都病了。你放心,只要月丫頭乖乖聽話。你父親自然不會有事。”炎帝頓了頓,目光從景月兒身上移開:“只是這尚書府,朕是不忍心讓你再回去了。”
“來人,將水煙閣休整一下。瀾風出戰這幾個月,由皇后與朕替他照顧這孩子。”
炎帝柔聲吩咐道。
“皇上……”景月兒眼眸眨了眨,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奉勸。
“不願意?”炎帝的聲音穆的有些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