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珠寶都堆放在一個正方形的石臺之上。石臺和池壁之間留有半米寬的縫隙,原本滿滿一池的水,就排進了這縫隙中。
“太……太不可思議了!”馬卡羅夫驚呼道。
“這難道就是那張藏寶圖上所標示的寶藏?”唐風想到了在客店東屋看到的那張藏寶圖。
唐風對這些金銀珠寶並不感興趣,他需要找到的是那塊玉插屏。待石臺升到和自己所在石階平行的位置,便停了下來。
唐風觀察了一會兒,確信應該沒有危險,一個箭步,便跳上了石臺,馬卡羅夫也跟著跳上了石臺。
兩人置身於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之間,根本沒有地方落腳。唐風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寶藏,突然,他發現有些不對勁兒。他從寶山之中捧起了一件瓷器,這是一件五彩花鳥玉壺瓶。多年的學術積累,讓他一眼便判斷出手上這件瓷瓶應該是清朝乾隆年間燒製的瓷瓶。放下瓷瓶,唐風又拿起一件銅爐,銅爐底下有名款,明確無誤地寫著“宣德年制”。
唐風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搖著頭放下了銅爐,對馬卡羅夫道:“真是太奇怪了,這些寶藏並不是西夏的。”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馬卡羅夫驚愕。
“剛才我拿的那件五彩花鳥玉壺瓶是清朝乾隆年間的,西夏是不會有五彩瓷器的;那件銅爐是明朝宣德年間的,也不是西夏的。這裡的金銀珠寶根本就沒有西夏時期的,不少是明清時期的,更多的金銀都是民國時期的。”說著,唐風隨手從寶藏中拿起幾件項鍊首飾,“而且都是些民間之物,根本無法與帝王皇家的珠寶相比。”
馬卡羅夫彎腰也拾起了幾枚銀元和金幣,看了看,嘆道:“這也就可以解釋我們在中殿發現的那兩枚銀元了。”
“嗯,中殿裡發現的那兩枚銀元和這裡的寶藏應該是一個來路。”唐風判斷道。
“唐風,這……我就搞不懂了!黑鷲寺的一切,不論是佛像還是建築都顯示這是西夏時期的遺蹟,可是在這裡怎麼會出現民國的寶藏?”
“這確實很奇怪,我也想不通。從民國時期的金銀珠寶看,這處寶藏應該是民國時期才存放在這裡的;再從甬道內遺留的木板、繩子看,進入這裡的人應該是民國時期的。”
“會是什麼人呢?還有,原來這裡存放著什麼呢?”
“是啊!這裡難道就沒有西夏時期遺留的文物嗎?”唐風想著,開始認真地清理起面前堆積如一座小山的金銀珠寶。可是他把所有金銀珠寶檢視了一遍,仍然沒見一件西夏時期的遺物,更不見他們苦苦尋找的玉插屏。
【2】
唐風累了,就坐在了金銀珠寶間道:“我靠!這難道是命運對我的捉弄?千辛萬苦,突破重重危險,來到這裡發現了寶藏,卻並不是自己想找的東西!這些寶藏的主人到底是誰?”
唐風感覺這些寶藏的主人似乎在和自己開一個天大的玩笑。他正在懊惱,馬卡羅夫卻有了新的發現:“唐風,你看,這石臺上好像有字,像是漢字。”
唐風在自己身旁也發現了文字,二人將堆在石臺上的金銀珠寶挪開,吃驚地發現,石臺上竟刻滿了文字,而且都是繁體漢字。“像是一篇文章。”唐風判斷道。
“這也許就是民國時進入這裡的那夥人刻的。”馬卡羅夫道。
唐風一點一點地讀出了刻在石臺上的文字——
〖黑喇嘛無道,不聽忠言,果有此敗,馬鬃山不保,敦煌天傑英名不在。我等弟兄今在此面對佛祖、上天盟誓:精誠團結,共襄大事,殺黑喇嘛,重整河山,定要尋到那座消失的西夏古城,同享榮華富貴。日月昭昭,此心可鑑,有違背誓言者,定死不赦。
盟誓人:馬遠〗
唐風終於辨認完了這段半文半白的文字,最後盟誓人“馬遠”後面似乎還有九個字,但都模糊不清,無法辨識。
“後面這幾個字應該都是盟誓人的名字,可是卻都被有意抹去了,只剩下這個馬遠。”唐風說道。
“這篇盟誓裡提到了黑喇嘛!”馬卡羅夫想到了在七色錦海大喇嘛對他們提到過的那個人。
唐風也想到了:“在七色錦海時,大喇嘛曾經提到過,民國時,在西北一帶有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土匪丹畢堅贊,人們都稱那人為‘黑喇嘛’。傳說正是這個黑喇嘛得到了那塊存放在敦煌的玉插屏。”
“對!這盟誓裡提到了‘敦煌’,我後來回去也查了些資料,黑喇嘛本是蒙古人,在蒙古爆發革命後,他逃到了中國境內,以搶劫為生,與蒙古當局為敵。他當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