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剛強者忍不住開口斥罵。裴敬軒畢竟有求於人,不願使場面僵化,連忙搖手示意部下剋制,同時恭請浦斯金移室詳談。
延入靈堂西面小客廳,裴敬軒越發察覺來者不善。果然,浦斯金的囂張氣焰並沒有因為遭受譴責而有所收斂,等鋪排茶水果盤的婢女剛剛退下,便面紅耳赤地叫嚷:“姓裴的,你也太過分了吧,我看你這個雅布城的土皇帝是不想做了。”
“大人何出此言,有話慢慢商量嘛。”裴敬軒故作鎮定。
“別裝胡塗了,”浦斯金咄咄逼人,“你向我保證過,旅店四周戒備森嚴,為什麼英國人還是帶著全部文物溜之大吉?最可氣的是,事發之後居然封鎖訊息,若不是卡西列夫及時通報,恐怕我如今還矇在鼓裡呢?”
“大人誤會了,對於昨晚的突發變故,其實我和您一樣,至今也沒有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麼說,在犯下愚蠢錯誤後,雅布當局根本沒有采取任何補救措施?”
“怎麼沒有?”裴敬軒神容悲切,“小兒紹武就是因為連夜追蹤才慘遭不幸的。”
“可是,既然攔截未果,為什麼不繼續派人追趕?”浦斯金質問,“你的騎兵向來以剽悍迅猛著稱,不可能連一支負擔沉重的駝隊也攆不上吧。”
“布萊恩居心險惡,事先毫無徵兆,只要越過紅柳湖,他們的逃離路線就無從判斷。”裴敬軒婉言解釋,“如果盲目挺進,勢必遇到政府軍隊的阻擊,不如暫且撤回再作商議。何況……紹武新亡,裴某的心情無比沉痛,一時間也難以從容決斷。”
“這樣的理由實在荒謬,”浦斯金冷冷地說,“等你的心情平復,只怕布萊恩已經把東西運到倫敦了。”
裴敬軒微微變色,詫異道:“參贊大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