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林驛丞說了:“你們就別費勁了,莫如去到隔壁的香鋪查一查,興許能夠找到答案。”一撥人又擁到香鋪去了。
正如林驛丞所說,答案很快便找到了,大略的情形是這樣的:蒲先生先是手刃了房二爺,房二爺又事先在茶裡下了毒,讓蒲先生喝了。至於兩個人有何過節,是為財,還是為色,一時無法確定,還須慢慢詳查。林驛丞主動將蒲先生和房二爺的後事擔下來,他說:“他們兩家買賣跟我們驛站做了這麼多年的街坊,總還有情分在,理當替他們料理。”警察直說林驛丞仗義。人被搭出來,鋪子也上了封條,我們連夜將屍首殯葬了,我還在寺裡請了一百卷金剛經,墳前燒了。我心中不知是悲是苦,只覺得有好些話要說,又不曉得從哪一句說起,還是林驛丞勸了我半天。
夜裡睡不著,折餅兒。過去不拘什麼,總還在心裡有個定盤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如今一下子跌入谷底,沒抓沒撓。要叫我一輩子迎來送往伺候人,我還真不認頭,倒不如回到家鄉故里去,守著祖宗留下來的藏書樓養閒娛老。於是,我找到林驛丞,將這一番意思敷陳了一遍。我想他念我鞍前馬後跟了他這麼多年,總不至於為難我;林驛丞倒也確實沒說什麼,只打了個沉兒,言道:“你容我琢磨琢磨。”我怕他把我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