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謂兩全其美不是?”
“你——”胥允執瞪著這張喜笑顏開的面孔,“你當真如此認為?”
“當真。”司大人敢向天發誓自己一腔真誠丹心如血,“當然,還有允執心裡的那絲不適,那畢竟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如今卻將屬他人。可是,你們不是沒有成為夫妻,是成為夫妻之後依然不能圓滿在一起。相比之下,你與如今的明王妃琴瑟和諧,在在說明你和小光已經成了過去。你有嬌妻愛子,總不能教小光孤老終老罷?”
胥允執冷嗤:“她曾是本王的王妃,便永遠成為不了後宮嬪妃,你寧願她處於暗室般的不堪境地,被人在背後指點譏笑?”
司晗認真思考了少許,道:“倘若小光自己不在乎,我們又何必杞人憂天?”
……
胥允執忽地縱聲狂笑。
司晗抱肩後跳三步,驚恐等待。
“說得真是好,她自己不在乎,本王何必杞人憂天?好,本王放手,本王不管了……”明親王發噱不止,喃喃自語。
咔——
當頭一聲雷鳴,立秋前的最後一場夏雨孤注一擲,瓢潑淋下。
樹欲靜,有風不止。
天欲晴,須看雲允不允。
四十章 '本章字數:2781 時間:2013…07…31 22:35:37。0'
魏昭容依照其父所勸,問天閣內覲見聖上,哀求行宮伴駕。兆惠帝言道淑妃近來感染熱疾,無力襄助太后打理後宮,如今嬪妃中論及資歷才幹,昭容當拔頭籌,理應留守天都。
魏昭容一向將全副心思用於枕邊人身上,揣摩其行其言幾近本能,少說也有三分的瞭解,帝之神情、措辭、語氣,無不明白寫著此事已是定案,毫無通融。她迫不得已,含淚央求接回大皇子,一減淑妃辛勞,二彌自己思子之情。
果如魏藉所料,兆惠帝最終點頭應允:淑妃操勞過度,靜養為宜,魏昭容反省日久,已有悔悟,大皇子搬因春禧殿,交與生母撫養。
慎太后獲悉,端的是不悅至極。有皇子在手,魏昭容即多一層保護屏障,她也便多了一層行事的顧忌,可謂諸多不便。由此,太后娘娘不免怨薄光行事拖沓延宕,致使魏氏有此機會翻身。
“還有兩天,皇上便要動身了麼?”
康寧殿偏殿,母子共進午膳,慎太后邊執箸為兒子佈菜,邊問。
兆惠帝心緒頗佳,亦回手給母親添膳,道:“正是,太史局看好的日子。”
慎太后連連點頭,欣慰道:“皇帝登基以來,一心撲在了國事上,除了每年春時的郊祀,連一場正經八百的行獵也不曾有過,哀家最怕皇帝操勞過度,傷了身體。此番決定去尚寧城舒展,哀家打心眼裡高興。”
“勞母后為做兒子的操心了。”
“哀家雖然瞭解皇帝的脾氣,無論如何也是不放不下國政大事的,但多少聽哀家一句,到了尚寧城後,暫且拋開俗務,好生的將養,最好能為哀家再添幾個孫兒,繁榮我大燕龍裔。”
兆惠帝淡哂:“朕……盡力而為。”
慎太后面生歆色:“說到龍裔,皇帝此去伴駕的兩個人,僅是美人位分,平日裡少有機會侍奉皇帝,不如帶上陳修容。陳修容進宮也有幾年,算是個老人,一來教她們如何精心侍駕,二來也當安撫陳齊那個老臣。”
兆惠帝稍稍忖思,道:“陳修容是工部尚書之女,平日與魏昭容交好,朕若帶上她,魏昭容必定心生不適,誤了她們的姐妹之情,也易給前朝的魏相和陳尚書造就嫌忌,引來同儕不愉,還是免了罷。”
陳修容隸屬魏氏後宮從屬,太后焉能不知?皇帝一語道破天機,自是不便力促,頷頤道:“哀家是個婦人,想得念得惟有皇嗣一事。皇帝慮得則是前朝和後宮的安寧,哀家自然贊成。哀家就用剩下的兩日時間,找個嬤嬤調教下她們罷,也正好看看她們的心性,省得日後出來個恃寵生驕的主兒攪亂後宮。”
兆惠帝欠首:“有勞母后費心。”
慎太后笑嘆:“這後宮裡的事,哀家不替皇帝看著,還有誰替皇帝看著呢?”
母子二人又說了一會子閒話,慎太后先行用罷,放下銀箸,在宮女服侍下,用帕子拭了唇角,含清水漱淨口齒,移坐窗前羅漢榻飲茶消食,忽地記起一事:“哀家想起來光兒也在此次隨從中,可對?”
“是。”兆惠帝亦淨口洗手,榻案另旁就座,未語先笑,“她主管宮中禮儀教化,又精通醫術,此去行宮為朕調教行宮侍從打點飲食起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