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謹記。”
這一笑,是皇帝的主動緩頰,慎太后也願更換氣氛,展顏道:“皇上若得空,也多到德馨宮看看容妃和瀏兒罷。瀏兒正值瘋長的時候,兩三日不見便似大了一圈,真真教人疼煞愛煞。”
“是呢,瀏兒越看越是可愛。”
“是罷?哈……”
偏殿內歡聲笑語,依稀透進殿外侍者耳中。正走至廊下的司晨隱隱耳聞,向寶憐道:“太后娘娘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近來事多,太后難免操勞了些。”寶憐掃一眼她手中執的薄冊,“司尚宮是有什麼要事呈報太后麼?”
“容妃娘娘明日到相國寺為皇上和太后祈福,尚有些事需要太后娘娘定奪。”
寶憐莞爾:“司尚宮行事嚴謹,太后最是放心的,您有什麼事和內侍省商量就好。”
司晨肅顏淡聲:“事關二皇子,司晨不敢擅做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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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衛免再度潛入薄府,遞來近訊,問:“橫生這等枝節,你可有法子知會對方取消行動?”
薄光顰眉深思半晌,道:“的確是變生肘腋,不過……未嘗不是好事。”
“何解?”
“改日我再向衛大人解釋,計劃不變,還請衛大人做好接應。”
翌日,相國寺山門大開,黃沙鋪地,虛待身份貴重的香客。
但,容妃娘娘的儀駕始終未能到達相國寺前。
七四章 '本章字數:3103 時間:2013…05…29 22:22:40。0'
這個冬季,以一種異乎尋常的喧囂作為開始。
容娘娘娘出宮進香,儀駕經過前往相國寺的必經之路徵西巷之際,突有數十道蒙面人影由兩旁房頂躍下,一陣迷煙瀰漫下來,隨行人員皆癱伏在地,待諸侍衛恢復了行動能力,鳳輦中的容妃娘娘早已不見。
幾乎是在同時,身在薄家的薄光也受到了數名黑衣客的襲擊,其時恰逢薄良出門採買,她藉著一點所剩無多的藥粉虛張聲勢,被由後院追到前院,危急關頭,上門探病的衛免破門而入,黑衣客隨之遁逃。
此事,震驚朝野。
胥允執正在習武場騎馬舞劍,獲聞此訊後下顧不得更衣備車直接跨馬趕至薄府。
院內外,諸多羽林軍身影林立。大廳中,薄光坐在巨大的黃楊圈椅上,嬌小的身子幾乎全部埋在一件雪狐毛滾邊的青蓮色織錦披風下,小臉驚魂甫定力持鎮定,四周是刑部、大理寺的來員,眾口咄咄,各做詰詢。
“這是在做什麼?”
“……王爺?”諸人回頭瞅見身著皂色勁裝、手執銅柄馬鞭的明親王,慌忙上前行禮。
後者面色冷峻,問:“你們不在衙署裡當差,在此做什麼?”
“稟王爺,薄府才發生一樁大……”
“本王曉得這裡出了事,但薄王妃是苦主,你們縱然依法質詢,恁多人圍著一名女子成何體統?”
薄王妃?諸人耳朵尖利,倘若分辨不出這位寒顏王爺的言外之意,也就白白混了官場,當下爭先恐後地賠出一張笑臉——
“薄王妃今日受驚了,下官改日再來。”
“薄王妃您好生安歇,下官擇日再做取證。”
“薄王妃……”
不多時,方才還譁噪滿堂的大廳落下清靜。
“剛被那些人問了恁多話,四小姐您喝杯茶罷。”方才多人在場,薄良不敢離主子身邊半步,此下方騰出手來操持。
身後林亮送上一把方椅,胥允執矮身落座,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和容妃同時出事……”
薄光一慄,驀地抬起頭來:“二姐?二姐出了什麼事?”
胥允執目蘊機精銳,道:“在徵西巷附近被不明人士劫去,對方用迷粉將隨行人員提前放倒,顯然是江湖人士。”
這雙眼睛還是在審視麼?薄光臉兒泛白,嚅嚅道:“江湖人士……來找我的人有一人好像喊出過哥哥的名字,難道是和哥哥有關?”
薄良安慰道:“四小姐,您那時候嚇得六神無主,聽到什麼都不做準,老奴真是後悔,早不去晚不去,怎就使那些賊人驚著了小姐?”
薄光強自一笑:“無妨的,衛大人救了我,還派了恁多羽林軍護衛宅院,無妨的。”
果然是衛免麼?儘管府內外的守衛明明白白穿著羽林軍服飾,他適才也一度自欺這個比自己早到一步的人當是司晗,他寧願是司晗。
那邊,薄良老淚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