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偏趕在薄光侍寢的時候發病發?”
胥懷恭邊忖邊道:“兒臣初聞時也有懷疑。但天下誰都知道薄光精通醫術,就算她有異心,也不該選在自己侍寢時候下手,薄家的女兒不至於笨到那般地步。”
慎太后不以為然:“就因為所有人皆作此想,誰知她不會兵行險招?”
“皇兄前度病發時,她們姐妹受盡挫磨初回天都,她曾以御醫身份當值榻前,若想加害皇兄,那時更為順理成章。”德親王就事論事。
“那當下,她縱然有不臣之心,也須顧忌著她的姐妹不是?”慎太后就事論實。
“皇兄病發,王順等一干宮人俱在現場。他是皇兄多年的心腹,皇兄對其信任甚至超過兒臣與三哥。是皇兄給他今日內侍省第一人地位,他有何理由為薄光說話?”
“就是因為有王順作證,哀家方無從落手。”慎太后捏著泛痛的額角,“哀家已命寶憐和伍福全去清查當夜值夜的其他宮人,看有無破綻。”
胥懷恭不無憂思:“母后如此焦慮,不如兒臣推遲江南之行?”
“有皇帝聖旨在,你若推遲不去,豈不讓外人說你趁皇兄病重公然違旨?你只管去罷。”慎太后目露深芒,“薄光若敢謀害皇帝,哀家定教她後悔終生。”
願意放德親王遠行,太后娘娘還有另個目的——
這個兒子不同皇上,不同明親王,過於正直,過於敦厚,為人母者的那點瑣碎伎倆,還是莫曝露在這個兒子面前為妙。
“兒臣此行除了帶著王府衛兵,還打算去向南府衛隊借人,將兩隊善於兩近身保護的禁衛隊借走。如此一來,南府衛隊與北衙禁軍的輪值暫止,宮中守衛交由衛免全責。真若有事,母后使喚起來也順手些。”
慎太后頷首:“哀家雖不認為那個司晗為了那點所謂的兄妹之情膽敢偏頗薄光,但與他相比,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