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不了蛛絲馬跡,公子爺慢慢想罷。老奴等下還要去薄府找薄良下棋去,不多陪您了。”司忠抬身就走。
他一愣:“忠叔要去薄府?”
司忠乜斜著眼神:“公子爺有吩咐?”
“……沒有。”
“您放寬心,老奴會替您看好薄四小姐。”司忠揚長而去。
“……”他怔忡苦笑。
縱然很想放縱心中苦楚,如曾經有過的歲月一般,沉浸江邊的這片氤氳空氣內,偷得片刻安寧。但,太后今兒的“良苦用心”稍稍思及,便覺委實絕妙,一盅泡得過苦的茶湯將將飲入腹內,即踏歸程。
這條路,自己走了不過區區幾日,已知它遍佈荊棘。那麼,小光啊,你是打算一個人行在這樣一條路上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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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薄光喜形於色。
別了二十幾日的薄家大爺現身,帶來了自家幼妹等待已久的物什。她燈下反覆端詳,竟是毫無瑕疵。
“二姐的筆法不但沒有退步,反而更上層樓了呢。有了它,我們終可以放手一搏。”
薄天擰著長眉,道:“僅是這麼一樣東西,單薄了點罷?”
她凝眸打量須臾:“的確,那般百轉千回的物件,是需要有一個故作高深的安放處。”
薄天撫觸著自己微須的下頜,道:“太像了反而不像,太不像反而像,虛虛實實就是這個道理。就像每隔一段時間,江湖內總會湧現一張藏寶圖,那東西真假來歷誰也不知道,但它所在的位置,總能令人覺得它原本就該在那個地方,是而每每引得一群人為其奔忙。”
“亦或許,無論它是不是真的,只須它在它該在的地方,符合了人們的對它的期望,人們便在下意識中相信它的真實性。”薄光摩挲著那張十幾年前產自宮廷紙坊的宣紙上的紋路,連這般的細節都已是精益求精,沒道理在其它地方不細琢精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