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多謝誇獎。”
“你以為魏藉與你父親之死毫無干係麼?”慎太后目湧怨毒,唇掀嘲弄,“若非他用誘惑、威逼、要挾等諸多手段,使當時群臣共諫皇上取你父親性命,你父親何須死得那般快?”
“所以,此刻司晗正以魏氏重金收買江湖惡徒誅殺國戚的罪名,將魏府圍得水洩不通。”
“司晗果然被你拖下水了?”慎太后冷笑,旋即痛心疾首,“可憐司相一生忠君愛國,居然被自己的兒子誤了千古清名。”
薄光柔聲安慰:“司相仍然是忠君愛國,此刻正持著魏氏一黨的名單,命人按圖索驥,一一收審。那些人收受鉅額賄賂,賣官鬻爵,中飽私囊,結黨營私,排除異己……以司相的品性,定然無枉無縱,這不正是太后多年的心願麼?”
“你……”這奸妃走這一步,不止是借刀殺人,竟是一箭雙鵰:先是設計她入彀,而後利用慎、魏積怨,向魏氏遞送錯誤訊息,引其對到京的慎家人揮刀相向,末了以此誅滅魏氏……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不該宣薄家女兒回朝……不,是不該留下她們!“你居心如此歹毒,下手如此狠辣,害死哀家的兄弟……”
慎太后言間,雙臂猝地向薄光抓去,
她藉著一個苗舞的弧步,曼妙避開,細語如詠:“不如此,太后如何體會薄光失去爹爹、失去良叔的痛苦?惟有太后自己感知到失去親人的痛,才知道那‘痛’為何物不是?不過,殺傷他們的不是薄光呢。魏相為了對付慎家的暗殺之術,不惜重金僱傭江湖殺手,還不是因為被太后步步緊逼太甚?殺了您家兄弟的,或者應該是太后自己。”
慎太后一夜未眠的雙目內鮮紅如血,厲聲罵道:“你這妖女!賤婢!哀家絕不饒你,絕不饒你——”
“那麼,您就抱著這樣的恨意,度過您的餘生罷,薄光告退。”
慎太后向她怡然離去的背影跌躓撲去,嘶聲道:“妖女回來,賤婢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