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為吾擋關,休讓兄弟放心不下。”
見意琦行作勢要強行察看,綺羅生嚇得落荒而逃……最後甚至還聽到意琦行可惡的笑聲。
辦正事!那個驕傲的劍宿沒救了!
腦子漸漸冷靜下來,綺羅生兜兜轉轉尋過一彎天月,卻是聽聞忘巧雲戟已被一名禪師帶入天佛原鄉,不得不再前往天佛原鄉。
之前有矛盾,但為了意琦行傷勢,綺羅生已經打定主意若是言語溝通不成,那便只有出手強取雲戟,血藍滿狀態地踏入佛鄉之時,他……見到熟人了。
“大師,怎會是你?”
“吾們又見面了。”忘塵緣微笑道。
聽說武道七修與佛鄉恩怨已經由忘塵緣一手決定化干戈為玉帛,綺羅生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任何威脅意琦行生命的存在,若能以殺之外的方式和解,再好不過。
往常掃墓時交談不多,忘塵緣只是覺得武道七修彷彿都是這種如觀清水一眼見底的人物,同樣的特點就是貫徹了俠風。
也許也就是這樣一幫傻人,才能真正問鼎武道。
“……你所言忘巧雲戟,應當是風雪一路禪帶回之物,他雖已決定退隱,但性情柔善,你若開口,他必然會應允。既然是蒼生師長之事,吾便同你走一趟喜雨山寺一尋風雪一路禪。”
“那就多謝大師了。”
步出天佛原鄉,行至中途,忽然葬刀會大旗憑空落下,埋伏的數門火炮對準綺羅生二人——
“江山快手,這一回,你還逃得了嗎?”
“……在聽到吾將情蠻花交予魔皇並帶到惡葬坑之後,雖然策夢侯面色淡然但情緒已然暴怒,所以不難推測,如此在意情蠻花下落,又偏偏無聲無息擁有剩餘花部花譜之人,吾認為,當時派出花面殺手欲屠滅神靈兩部之人,便是策夢侯無疑。”
天踦爵一番推測下來,蒼生已經是面露怒容。
綺羅生是個什麼性子他知道,便是受了他人逼殺也絕不會說出來,那撥花面殺手一定為了獸花天譜騷擾過綺羅生。
其實以上按綺羅生的武力沒什麼要緊,最重要者……這個叫策夢侯的,對師孃有企圖啊!摔!
一切威脅自己家庭和諧的都是反動階級!必須剿殺!
“那我們去夢花境幹掉他吧!”
天踦爵搖搖頭,道:“其實吾說這些並無真正憑證,你不可太過沖動。”
“那我們抄完夢花境後再去幹掉他吧!”
你這個性質和以上政策有神馬不一樣的嗎?
蒼生是個行動力很高的人,拉起天踦爵就往夢花境去抄家,甫一至夢花境,便是一聲——
“策夢侯!完納汝之劫數!”
同時入眼的,錦衣文士面對著情蠻花,回頭看了蒼生一眼,竟是唇角帶笑。
“是終於來逼殺吾的嗎?罷了……”
破碎的笑,身形一幻,在兩人愕然視線下,竟是整個人飼了情蠻花……
“這……”天踦爵亦是面露不可思議,近前去察看得了血食而飽滿起來的情蠻花:“策夢侯身飼情蠻花,未意他真的如此決絕……”
似乎是失了主人,一陣風過,無數紙張漫飛,有一張緩緩落在蒼生臉上……
天踦爵不甚明瞭奇花八部之事,正心想著將此花交予綺羅生察看時,忽聞一聲震天悽呼——
“這、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啊!“
滿地狼藉中,蒼生髮了瘋一樣一張一張看著地上散落的書稿,面色越發猙獰。
天踦爵想他莫非是你失散多年的真愛?話說你到底是有幾個失散多年的真愛?
“你不能死啊!!”一聲聲震九霄,撕心裂肺,一行清淚順著臉龐落下。
能令蒼生如此失態,那就一定是出事了。天踦爵臉色嚴肅起來:“是出了什麼事?”
“不能死……不能啊……”
蒼生痛苦至此,天踦爵也只得拽著詞安慰:“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若真有誤會,卻是吾之過……”
“怎能這樣……竟然還是我親手逼殺……你知道嗎,他是我精神世界中最重要之人……”
這回天踦爵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怎能就這麼死了。”泣不成聲,蒼生一手抓著《解羅裙》前半章,一邊捶著地痛苦得無以復加:“至少填完坑再死啊嗚嗚嗚嗚……”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身為頭號粉絲,一直在追的文的作者既不是被隕石砸中懷孕了又不是火星人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