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輕哼了一聲,翠姨娘的反應一如她所料,之前她動不動就罵她“不孝”,藉此要挾,要這要那,這些日子在府裡作威作福,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忍了。
翠姨娘只當拿住了她的軟肋,殊不知餘舒沒有發作,不過是在忍讓她。真要堵住她的嘴,她多的是辦法。
鑫兒告退出去,闔上門,便瞅見林兒站在不遠處等她。
“姐姐,你去過晴雨齋啦?”
“嗯,去過了。”
“那、那你真照主子那麼說的教訓夫人了?”餘舒剛才交待鑫兒的時候沒避人,林兒一字不落地聽見了。
“什麼教訓,咱們主子說的都是正理,”鑫兒皺眉糾正她,看見她吐舌頭。忍不住輕拍她腦瓜。低聲道:“你也是的,幾時跑去芸豆那裡學的嘴,都不吭一聲的。”
姐妹倆早幾日聽聞翠姨娘種種不妥,有意稟報餘舒。卻不好越過芸豆這個北大廂最老資格的丫鬟。所以打算先將事情說與她聽。由她決定怎麼上告主人。
林兒一臉糊塗:“我沒說呀,不是姐姐說的嗎?”
鑫兒一驚,不是她說的。也不是林兒說的,那主子幾時知道翠姨娘行為不莊重的事?是芸豆說的嗎,還是主子早就有數,不聲不響罷了。
想到後一種可能,鑫兒臉皮燒的慌,抓住了林兒的手,半晌說不出一句整句子。
“姐姐,你怎麼啦,別嚇我啊。”
鑫兒苦笑著搖搖頭,不知該怎麼對她說起,兩人先前那番自作聰明,不曉得主子是否看在眼裡,真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說起來,這幾天主子不愛叫她們兩個近身伺候,反而是葵子那個後來的左右不離,是不是主子以為她們油滑,不喜歡了?
鑫兒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後悔不迭,早還不如聽了林兒的話,她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