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不知尹鄧氏又給翠姨娘灌了什麼**湯。餘舒根本不去辯解,等她罵完了喘氣兒,才緩緩道:
“你安排的好姻緣,就是騙我脫了衣裳等著人來冒犯?”
翠姨娘怒道:“那是一般人嗎?那是相國府嫡嫡親的公子。人品樣貌都是一等一的。打著燈籠都尋不著的好夫君!你當你是什麼金貴人?給他瞧一眼能掉一塊肉嗎。若能嫁到他家去,便是你幾輩子燒得高香,做夢都要笑醒的美事。別人打著燈籠尋不來的姻緣,你有什麼不滿意,啊!?”
她聲音拔尖兒,都快把屋頂戳穿了,餘舒看她臉紅脖子粗的潑辣樣子,突然覺得同她這樣的婦人計較是非曲直,很沒意思。
就算今日說通了她,改明兒她逮著機會還是要犯渾,早知道這人記吃不記打,自私自利,且還貪婪,唯利是圖。
或許對著餘小修她還尚存些許慈母之心,但對著自己這個女兒,這個是她心目中害得她年輕貌美的時候沒能如願爬上少爺床卻要背井離鄉過苦日子的罪魁禍首,她打心眼兒裡愛惜不起來,便不曾為她著想,甚至不顧她死活。
哪怕她現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餘舒給的,哪怕她出門見人的臉面都是餘舒給的,她也不會念著餘舒一點兒好,因為她覺得理所當然,在她看來這些都是女兒欠她的,她心安理得地享用,絲毫不會感激。
若她真是個實心的古代女子,有這麼個孃親,為了攀附權貴,不惜設計女兒脫了衣裳給外面的男人瞧,那她大概會一頭撞死也未可知。
還好,這不是她母親,還好,她對這婦人沒一點感情,所有的忍讓和善待,不過是為了餘小修,她的弟弟。
“你想做相國府的親家,是嫌現在的日子不夠好嗎?”餘舒問,“你現在一季要裁十身衣裳,用的全是精布細羅,是我允了的,你一頓飯要吃一桌酒菜,回回要喝燕窩雪耳,也是我允了的,那日你說衣裳沒有首飾配,我便花了幾百兩讓金匠連日打造出來送到你那兒去,你要什麼我給什麼,你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翠姨娘聽她說一件,怒氣便弱三分,到最後,張張嘴,再兇不起來了,底氣不足地委屈道: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好!”
餘舒搖搖頭,心平氣和地告訴她:“我不需要你為了我好,我問你,今天在侍郎府上,你沒有沒想過,假使我被逼得脫了衣裳,開門見到的卻不是你說的那相府公子,隨便是個小廝,或有別的客人誤闖,那人已有家世,我也要為護名節,給人家為奴為妾嗎?萬一傳了出去,我壞了名聲,有御史參我一本行為不檢,司天監罷了我的官,沒了俸祿,沒人巴結,你想想,你還能過上現在這樣錦衣玉食的日子嗎?”
翠姨娘怔忡了,慢慢地白了臉。
人就是這樣,與其罵了害了別人,不如叫她知道,她險些害了自己,她才會惶恐,才會知錯。
“我讓你出門散心,結交朋友,不是為了給我闖禍,你這回差點害了全家,我若再放任你不管,早晚你要連累我們都到大街上要飯去。為全家人著想,從今往後,這門你就不要出了,最好就待在你的小院兒裡,安心過下半輩子吧。”
今日之事,總算讓餘舒對翠姨娘的耐心告罄,從此不會再為了餘小修忍讓她半分。
至於那位尹夫人,餘舒會讓她知道,同她結仇的人,都是什麼下場。(未完待續。。)
第六百六十一章 公報私仇
翠姨娘渾渾噩噩地從北大廂出來,被兩個丫鬟一路護送到她的晴時齋,因餘舒最後假設那一番話,她嚇的整個人都酒醒了,這還不算完,晚飯之前,餘舒又派了鑫兒來傳話,關起門,只講給翠姨娘一個人聽。
“姑娘說了,夫人往後在府上言行要謹慎,從前那些不乾不淨辱人的話,切不可再講半句,雖是自己家裡,但不防底下人偷偷學嘴,倘若傳到外面去,便要敗壞咱家名聲,叫人以為夫人不慈,姑娘不孝,那朝上的御史都長了順風耳的,京中多少人眼紅嫉妒咱們姑娘在司天監當差,一個個都瞅著機會落井下石,一時不趁便會烏紗難保,到那時,連這宅子都要被收回去,咱家說不定得寄人籬下,指望賀夫人一家過活。”
幾句話,翠姨娘聽的是心驚肉跳,冷汗都冒了出來,就連反抗一句都沒有力氣。
鑫兒帶過話,將她神情記下,便轉身離去,回到北大廂學給餘舒聽。
“。。。。。。夫人聽了以後,臉皮兒發白,像是嚇的不輕,她什麼都沒說,奴婢沒在那兒多待,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