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太亂;我們換個地方。”已經誤了時機;再急也沒用。
兩人於是出了培人館;在附近找了家乾淨的酒樓;餘舒難得大方包了雅間坐;點上兩葷三素一道湯品;食白飯;溫了一壺酒。
等飯菜上桌的空當兒;思索了一路的薛睿忽然開口問道:“今日見那公子叫什麼?”
餘舒道:“他說他姓文;名少安。”
“是聞聲之聞;還是文人之文。”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等下再去打聽?”
薛睿心中已有計較;搖搖頭;“那倒不必;吃完飯你趕緊回家去。”
飯菜上桌;餘舒給各自斟酒;薛睿因天冷酒暖;就沒攔她喝;三兩盅後;餘舒胃裡熱乎了;就借酒興;朝薛睿舉了杯子:
“薛大哥;我再敬你一杯;喝完這杯酒;我有一件事冒昧相求;望你能答應。”
能讓她開口相求;薛睿心中已猜到是什麼事情;不動聲色地舉了杯子;同她碰上一個;仰頭飲盡;辛辣過喉;低聲道:
“你說。”
餘舒神色一整;道:“我想求你幫我找尋景塵下落。”
果然;薛睿聽她直接用上了“求”字;為著另一個男子;饒是早有所料;胸口還是悶了一回;笑不出來;在女人面前;他何嘗有這挫敗的時候。
餘舒小心看著薛睿臉色;心中無奈;若有更好的辦法;她萬不會央求薛睿幫她去找景塵;這太不識相;太不通情。
“不是已經答應過你嗎;放心;我昨日就已派人去打聽;景少俠的形貌很好辨認;只要他不刻意躲藏;還在這安陵城裡;我保證一個月內;讓你見到他人。”
薛睿自雲不是言而無信之徒;既答應了她;就不會再去為難她;做那小肚雞腸的人;有什麼意思呢。
餘舒既是感激;又覺慚愧;說謝字不足道;便悶了一口酒;心中火辣;念頓起;低聲丟下一句重話:
“日後你若用得著我;只說一聲;萬事不懼。”
薛睿這時的臉色已有些淡了;輕輕“嗯”了一聲;桌上氣氛又恢復到早晨兩人出門前的樣子;不鹹、不淡;不冷、不熱。
吃過飯;薛睿送餘舒回去;順路去百川書院接餘小修;將姐弟倆送到趙慧家門口;也沒進去打招呼;只說明晨會派馬車來接送餘舒;就走了。
餘小修隱約察覺到兩人不對勁;進門時候小聲問餘舒:“姐;你同薛大哥怎麼啦;是不是吵嘴了?”
餘舒頭疼道:“沒有;少瞎猜。”
說話就要往後院走;被從前廳裡鑽出來的小丫鬟芸豆叫住:“姑娘和小公子回來啦;裴先生來了;請你們先過來說幾句話。”
原來到了年根;就要新春;裴敬商會的正事處理妥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