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願意幫她的忙。
餘舒回過神,此刻心情很是微妙,她以為薛睿還在京外,哪想人早就回來了,可她一點訊息都沒得到,是他太忙忘了她這個人,還是想明白了她那天晚上的話,從此絕頂不見?
私心論,她是不想丟了薛睿這個朋友,但想想也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換成是她,若被拒絕,一準沒那麼大度,那麼很有可能,薛睿是想明白了,打算要和她一刀兩斷。
餘舒心中有所計較,便歇了請馮兆苗幫忙的心思,對他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來找馮兆苗,這裡面多少是有薛睿的面子,然而薛睿要同她沒了關係,連朋友都不是,她便沒什麼立場請馮兆苗幫助,這不合宜。
餘舒忽略掉了心裡頭那一絲鬱悶,告訴自己這樣也挺好。
馮兆苗笑道:“客氣什麼,你怎麼來的,要不要我讓馬車送你去?”
餘舒道:“我坐了轎子,就不麻煩了,你且忙去吧,改日再見。”
同馮兆苗道別,餘舒走到街頭坐上轎子,哪都沒拐,直接去了湘王府。
下午的人不比上午的少,還有少數白天沒有遞上帖子的,都重去排隊,結果乾站了一個下午,依舊沒有叫到餘舒的名字,然而卻有幾個半中央兒來的人早早進去了。
天一暗,湘王府便又閉門謝客,關門前留下一句話,讓門前一群苦等了一天的考生氣的嘴歪——
“天色不早了,今日沒排到的易客們請明日再來遞帖。”
餘舒默默在人群中,聽完了通知,就扭頭走人,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從錢箱裡取了一百兩的銀票,重新寫了一張拜帖,用硬箋封好,把銀票塞了進去。
明天就靠這一百兩,能進得了湘王府就進得去,進不了,那就多等兩天,左右那麼多人陪著她一起,又不只是她一個人被坑。
奇術一科開考第三天,餘舒天不亮就在湘王府門外等候,王府大門一開,她就擠到了最前面,昨天遞的帖子全都作了廢,還得重新排隊。
餘舒出門前卜過一卦,知今日有所不順,卻沒想是這麼個不順的法子——
那管家拆信檢視,見到她夾在裡面的銀票,二話不說藏進了袖中,眼皮子不眨地告訴她,到一旁去等著叫名。
餘舒此時還不知這事成沒成,便退下去等,不想這麼一等,等過了中午吃飯,等到黃昏王府大門再次關閉,門前客人來來去去,依然沒有輪到她進去。
那扇小角門關上之前,餘舒擠到了前面,高喊了幾聲“趙管家”,聲音大的讓四周人都側目,然而那負責收帖的管家連頭都沒回,她就被侍衛推搡著止步在門外。
餘舒心知這是遇上了不照臉兒的傢伙,說不惱火是假的,一百兩銀子送出去,白打了水漂,心疼之餘,她又無可奈何。
這就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
難怪有人玩笑說這奇術一科考的不是本事,是家世,凡有點兒家庭背景的,都已經進過了王府,剩下的這些人,只能乾熬,看運氣。
碰了一鼻子的灰,餘舒離開湘王府,又去了培人館,沒辦法,進不去王府的大門,在外面聽點小道訊息,聊勝於無。
培人館沒白來,兩天過去,進過王府的人一多,就有一兩件內情傳了出來,聞者不無訝異——
其一,湘王爺要尋的“失物”,既不是黃金馬翡翠車這等寶物,也不是鳥兒貓兒這等活物,而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畫卷。
這倒是有人猜中。
其二,那幅畫是在回京的路上被丟失的,丟失之前一直都由湘王自己保管,他卻不記是何時大意弄丟。
有人這就推論了——會不會是被誰偷了去?
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就連餘舒都不例外,既是寶貝,當然會認真保管,無緣無故不見了,想必是被人偷走。
真要是這樣,那尋物的難度就更大了。
就有人心生不滿,怨聲道:“這偷竊之事應該交由官府查辦,怎麼就成了我們今年的考題,我們考的是易師,又不是捕快,還管起破案來了。”
“是啊是啊,這道題出的不好,不好!”
“真是,比之那星象一科的考題,還要偏呢!”
下面有人隨聲附和,也有人不贊同,在二樓上冷聲道——
“這是大衍試,若題目太過簡單,豈不是人人都能考中,個個都成了易師,還考什麼,我們學易者,本就要以能知生前身後事為畢生所求,成就易子大能,風流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