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圓凳;放在床邊坐下;氣定神閒地看著她罵人。
這麼中氣十足的嗓子;蘑來有病也不大。
翠姨娘又咧咧了幾句;見餘舒不羞不惱的;大概是覺得沒意思;哼了一聲;住了嘴。
餘舒這才開口解釋;滿臉的無奈:“娘;您也知道;我年前忙著考試;暈頭轉向的哪想的了那麼多;挪了地方忘記讓人通知你是我不好;您先消消氣;本來就生著病;這一氣更嚴重了。”
“咳咳;”翠姨娘扶著胸口;又使勁兒咳嗽兩聲;但聽餘舒這話;氣兒是順了不少;扭頭瞟一眼站在門外的丫鬟;啞聲道:
“巧穗;我同你們姑娘說幾句話;你到外頭去守著;別讓那些阿貓阿狗地亂l溜進來。”
“是。”巧穗低頭去了;關上門;房裡就剩下母女兩個。
餘舒看翠姨娘不再濺唾沫星子;才離了圓凳;坐在床邊上;去拉她的手;伸手要探她的額頭;口中心疼道:
“您怎麼病成這樣了;吃藥了嗎;給郎中瞧過了嗎?”
翠姨娘彆彆扭扭地的撇過頭;拉下她的手;胡亂點了點頭;隨即關心地問道:“你大衍試考過了嗎;考的如何?好不好?”
餘舒道:“過了春才放榜呢;現在還不知道考的好不好。”
翠姨娘急道;“這怎麼說的;之前不是講你一定能考上易師;讓娘揚眉吐氣的嗎;這又沒準兒了?”
餘舒對這婦人是徹底沒了脾氣;那腦子裡一天到晚想的恐怕就是她自己;這才真叫個沒心沒肺;好在不是她“親孃”;不然她一定會跟著餘小修一起傷心。
“娘;您先別急;雖說還沒有到放榜的日子;我是覺得自己是考的不錯;應該榜上有名。”
奇術一科不好說;但那算學;她是鐵定了會上榜。
翠姨娘被她哄住了;臉色稍霽;餘舒又問她:“我聽三老爺說;您是下雪那兩天出去找我才病著的;怎麼回事;您那會兒急著找我做什麼?”
“唔;沒事;就、就是想去瞧瞧你們。”
餘舒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就知道她有所隱瞞;哪曉得;翠姨娘那天是同院子裡的女人隔氣;然後就悶跑出去;想說看看餘舒考試的怎麼樣;回來再眼氣那幾個蹄子。結果撲了個空;回來她怕挨紀孝谷的罵;就索性裝病;塗了霜粉臥床不起;恰好就被紀孝谷當做現成的理由去找餘舒回來。
翠姨娘怕她再問;趕緊挑過話頭:“小修呢;怎�